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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經典語錄彙總

顧城3W

顧城說:你一會看我,一會看雲,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

顧城經典語錄彙總

顧城說:每個人都有過夢想,或大或小或遠或近,當它在你的不知覺中離去的時候,就留下了空洞,這個空洞就是一種忘卻;你可以不去理睬它,繼續生活下去,但是這個空洞使你不完整,使你不安定。只有當精神到來的時候,當**當愛情當詩歌當我們自己的最古老的忘記回來的時候,我們才能夠使它得到填補,才能夠復歸完美的原初狀態——“一滴”。最早我在松樹上看見的那些露水就是這樣的——一滴。它那麼明亮,裏邊有精美的宏大的世界……

顧城說: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顧城說:陰沉的天空在猶豫,是雪花?還是雨滴?渾濁的河流在疾走,是追求?還是逃避?遠處的情侶在分手,是序幕?還是結局?

顧城說:我想在大地上畫滿窗子,讓所有習慣黑暗的眼睛都習慣光明。

顧城說:人生很短,人世很長

顧城說:我以爲各種性格的人,在藝術世界裏,只要走出一條自己的路,只要真誠地走,就都可以達到某種高度。內向的人,可能發展溫情主義藝術;外向的人,可能發展英雄主義藝術。 我以爲,不論哪種藝術家,要想真正登峯造極,都必須具有一個起碼的品質和天性,那就是不屈服,不爲世利所惑,不爲威勢所迫,永遠不拍賣自己的心,就是面臨着毀滅的深淵,也要向着真理和夢想邁進。 在這個意義上說,屈原是一切藝術家的最高典範。

顧城說:我喜歡真實。生活裏是有真實的時候的。比如說愛情到來的時候,強烈的生命的感覺,寫詩的時候也是這樣。而平常的生活就烏里烏塗的,就那麼過;你說是你在過也行,是別人在過也行。而夢裏卻是剝掉一切假像的,那是直接觸及你生命的真實。所以對於我來說,真實未必在現實裏,夢往往是最值得信賴的,它不說謊。

顧城說:我想中國古人在講畫時也說過:師古人不如師造化。我想自然是第一老師,是我們生命的真正根源,所以生命和自然有一個感應這確實不是神化。

顧城說:是對生活的愛,對大自然的愛,改變了我,洗滌了我的靈魂,使我不斷遠離低俗,而再生。當然,狂熱造成的盲目,也曾使我痛苦,也曾使我發生幾次大的突變。痛苦使我學會思想,冷遇使我變得自尊和強悍。

顧城說:我也喜歡看書,但是我不太喜歡看文學史,我就不太信那個“史”和那個分類。我看書就像我看一隻漂亮的昆蟲似的,看進去了,我就是那隻昆蟲,隨它過上一段它的生活;看書呢我好像就成了那裏邊的一個個人,作爲這個人那個人再經歷一次人生。我看《德伯家的苔絲》,我就是那個女孩子。所以我看一本書差不多就是多獲得了一份生活,多經歷了一個生命過程。

顧城說:相對整個在痛苦和希望中一直行走的西方來說,東方是寂靜的,他們知道這個世界是唯一的世界,他們的哲學就是——沒有彼岸,沒有另外的事物,沒有可能性,沒有希望,人應該順從天命,順從這一切,知道了就應該順從。孔子他知道了天命,他就不超過這個範圍。他的哲學從來不超過人間這個範圍,鬼神他是不說的。他只在這個有限的範圍內想建立一個和諧的人和人的秩序。而中國的法家則認爲,靠道理是沒有用處的,必須靠刀,用厲害來對付更厲害,這樣才能維持這個秩序。前不久,可以說前天,我還看了《三國演義》,和小時候看,完全不一樣。我小時候覺得很好玩兒,這個把那個打敗了,這個給那個殺敗了,很好玩兒;但是這時候我看的,是不斷地殺,一殺幾百人,都殺光了。天道無情。

顧城說:我的幻想我在幻想着,幻想在破滅着;幻想總把破滅寬恕;破滅卻總不把幻想寬恕。

顧城說:在島上經的這麼些事兒呢,好像跟藝術沒什麼關係。但是其實對世界的感受卻是大不一樣了,我看着鳥自己也是鳥,看着樹自己也是樹;這再到德國來呢,心就很靜,好像知道是從一片家園中走出來的人,隨時可以回去;就是不管走到哪兒,都有一個退路,這個退路,我現在想就是我在島上的那個小房子。

顧城說:就好像莊子說的渾沌。渾沌北邊有個帝,南邊有個帝,他們到中間來看渾沌,渾沌沒有鼻子,沒有眼睛,但對他們非常好,這個南邊的帝和北邊的帝就要報答渾沌,就給他開鼻子、眼睛,鑿七竅,要讓他看看世界—日鑿一竅,莊子說:七日,渾沌死。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死了。在西方《聖經》裏邊也有這樣的故事:亞當和夏娃摘取了樹上的蘋果,吃了,知道了善惡,知道了好和壞,開始思想,這時候,就離開了天國。這個過程,是一個文化人的誕生,也是一個自然人的死亡的過程。但是這過程中間有一段最微妙的最美妙的時刻,正是這個時刻產生了藝術。

顧城說:詩不是從文化中來的,不是從別人的詩中來的,哪個詩人都不是哪個詩人的父親,詩是從自然、從內心中來的。

顧城說:我很慶幸我放豬而不是去上學,這使我和語言有了一種自然的關係。我穿着人的衣服生着人不懂的病。最早的詩是自然教給我的,我想我永遠感謝自然。

顧城說:中國文化本來就不是給你希望的,它有的只是一個像流水一樣美麗的過程,它不流向希望也不流向失望,它非常老,非常成熟,非常的可尊敬,但是對要希望要藝術的人來說是不可愛的。它完全已經知道了,而不是一個孩子,一個赤子之心——希望,使他創造藝術。中國的畫沒有顏色,只有小孩子才喜歡顏色;老子說:五色使人盲——他們蔑視這個世界的這些幻想。

顧城說:頑強的自信,似乎幫助了我,使我總能以加倍的努力,去抵抗壓力和打擊。給壓力以壓力,給打擊以打擊,我覺得是件愉快的事。

顧城說:我覺得一個人,生活可以變得好,也可以變得壞,它也可以活得久也可以活得不久,可以做一個藝術家,也可以鋸木頭,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有一點是重要的,就是他不能面目全非,他不能變成一個鬼,他不能說鬼話,說謊言,他不能在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覺得不堪入目,一個人應該活得是自己並且乾淨。

顧城說:我喜歡乾的事太多了。可惜,現在連檢閱一下似乎都顧不上。在時間上,我是個大大的'“窮人”,我必須數每個小錢——一分一秒,來維持我的學習,償還過去由於“揮霍”而留下的債務。我太“窮”了,只能活一生。我的一生,只夠幹一件事——學習寫作。有時,我覺得這很殘酷,但又無奈。在人類解決壽命問題之前,我大概很難再有“業餘”可以留給其他的愛好了。

我希望,我能做好自己的事,使靈魂淨化,使年輕的花瓣飄逝時,留下果實,使生命不會因爲衰老而枯萎。我要用我的生命鋪一片草地,築一座詩和童話的花園,讓孩子們融合在大自然和未來的微笑中間,使人們相信美,相信今天的希望就是明天的現實,相信世界會愛上理想,會成爲理想的伴侶。

我渴望能毫不慚愧地走向最後的時刻。在生活和創造的路上,我越來越喜歡那句古老的中國格言:“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顧城說:西方一步一步地由驚訝到痛苦到絕望,中國這個過程在哪裏?它非常短,它由驚訝很快就不驚訝了。我們可以看見佛像的眼睛,他什麼都知道,他不驚訝。老子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很清楚,在兩千多年前,甚至在三千年前,中國人就知道了,宇宙是荒涼的,天地有一個規律,天道無情,人不過是它中間的極其細微的一小部分,甚至作爲整個無限的存在來講,天地時間也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部分,沒有任何價值可言。那麼在這個人來到的這個世界上,在這個不由自主存在的瞬間,他們做些什麼呢?古老寂靜的中國人有的什麼都不做,無爲;有的什麼都可以做,無不爲;有的他們在幻想另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