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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歌頌愛情的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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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徐志摩(1897年1月15日—1931年11月19日),出生於浙江省海寧市, 現代詩人、散文家。以下是小編整理徐志摩歌頌愛情的詩歌的資料,歡迎閱讀參考。

徐志摩歌頌愛情的詩歌

1《沙揚娜拉——贈日本世紀女郎》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裏有蜜甜的憂愁——沙揚娜拉。《雪花的快樂》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裏瀟灑,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飛揚,飛揚,飛揚——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不去那冷寞的幽谷,不去那悽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悵——飛揚,飛揚,飛揚——你看,我有我的方向。在半空裏娟娟的飛舞,認明瞭那清幽的住處,等她到花園裏探望——飛揚,飛揚,飛揚——啊,她身上有硃砂梅的清香!那時我憑藉我的身輕,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貼近她柔波似的心胸——消容,消容,消容——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再別康橋》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裏的豔影,在我的心頭盪漾。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澱着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裏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爲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2《殘春》

昨天我瓶子裏斜插着的桃花 是朵朵媚笑在美人的腮邊掛; 今兒它們全低了頭,全變了相:-- 紅的白的屍體倒懸在青條上。 窗外的風雨報告殘春的運命, 喪鐘似的音響在黑夜裏叮嚀: “你那生命的瓶子裏的鮮花也 變了樣:豔麗的屍體,誰給收殮?”

我等候你。我望着戶外的昏黃如同望着將來,我的心震盲了我的聽。你怎還不來? 希望在每一秒鐘上允許開花。我守候着你的步履,你的笑語,你的臉,

你的柔軟的髮絲,

守候着你的一切;希望在每一秒鐘上枯死──你在哪裏?我要你,要得我心裏生痛,我要你火焰似的笑,要你靈活的腰身,你的發上眼角的飛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圍中,

像一座島,在蟒綠的海濤間,不自主的在浮沉……喔,我迫切的想望你的來臨,想望那一朵神奇的優曇開上時間的頂尖!你爲什麼不來,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這不來於我是致命的一擊,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陽春,教堅實如礦裏的鐵的黑暗,壓迫我的思想與呼吸;打死可憐的希冀的嫩芽,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給妒與愁苦,生的羞慚與絕望的慘酷。這也許是癡。竟許是癡。我信我確然是癡;但我不能轉撥一支已然定向的舵,萬方的風息都不容許我猶豫──我不能回頭,運命驅策着我!

我也知道這多半是走向

毀滅的路,但爲了你,爲了你,我什麼都甘願;這不僅我的熱情,我的僅有理性亦如此說。癡! 想磔碎一個生命的纖維爲要感動一個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淚,她的一聲漠然的冷笑;但我也甘願,即使我粉身的消息傳給一塊頑石,她把我看作一隻地穴裏的鼠,一條蟲,我還是甘願!

癡到了真,是無條件的,

上帝也無法調回一個癡定了的心如同一個將軍有時調回已上死線的士兵。枉然,一切都是枉然,你的不來是不容否認的實在,雖則我心裏燒着潑旺的火,

飢渴着你的一切,

你的發,你的笑,你的手腳;任何的癡想與祈禱不能縮短一小寸你我間的距離!戶外的昏黃已然凝聚成夜的烏黑,樹枝上掛着冰雪,

鳥雀們典去了它們的啁啾,

沉默是這一致穿孝的宇宙。鐘上的針不斷的比着玄妙的手勢,像是指點,像是同情,像的嘲諷,每一次到點的打動,我聽來是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