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開落散文

前段時間，拜讀了江南夜雨的《長安月下紅袖香》。它以詩詞鑑賞的形式講述了唐代歷史中的紅顏。

一千年前的落花、流水、春風、秋月是屬於唐代紅顏的。如果說後世的女子像瘦梅、幽蘭一樣脆弱易傷、多愁善感的話，那麼唐代女子絕對不會像黛玉般葬花低吟，她們更像國色天香的牡丹，雍容華貴中帶着自信、激情、才華與美貌。她們權傾一時，如武則天、韋后；她們如花似玉，如楊玉環、魚玄機；她們才華橫溢，如上官婉兒、薛濤……一千多年前照在長安的那輪明月，照亮了唐朝，也照亮了唐代紅顏們，讓她們永耀史冊。

唐代的天下也是女人的天下，對於這點，給我最深的印象的就是武則天，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站得像她一樣高，她堂而皇之的.登上那帝王的寶座；從來沒有一顆心可以像她一樣驕傲，她讓千萬男人在她腳下顫慄臣服；從來沒有一個帝王會像她一樣立下一塊無字碑，功過由後人評說。現在有人說武則天：權傾朝野、濫殺無辜、信用酷吏、驕奢享受……也許這些武則天有，但也不能完全抹殺她的一切，畢竟從先帝嬪妃到李治愛妃到皇后再到女皇，在中國歷史上，這是史無前例，也將空前絕後。

唐代的女人是如花似玉的，對於這點，也許楊玉環是代表。白居易的“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也許是對楊貴妃最適合的寫照吧！她美，美得“天生麗質難自棄”；她媚，媚得“回眸一笑百媚生”；她單純、她朗直、她活潑……李隆基的愛寵，她受之如飴，並不驚訝，彷彿這是應當。或者她只是一個小女人，喜歡被嬌慣，喜歡受寵溺，她一直適宜這樣的生活，從壽王到明皇，無一例外。她不考慮太多，彷彿這是她理應得到，她也可以輕易得到。她不涉時政，更不知自己躲着天下蒼生，這是她的悲哀，更是所有紅顏禍水的悲哀。又有誰能料到韶華極盛後，竟是“一杯黃土收豔骨”。

唐代的女人是才華橫溢的，對於這點，上官婉兒是很好的證明。上官婉兒的名字在唐代才女中應該是佔有一席之地的，她不僅詩作氣度不凡，不讓鬚眉，而且曾像神話中的文曲星一樣掌管天下文宗。她登上高樓，奉旨評詩，天下文章全都等着她的點評，在政治舞臺上，她也如魚得水。婉兒的一生都在權力中心周旋，或者說一生在政治的刀尖上舞蹈，像是穿上了施了魔力的紅舞鞋，停不下來。權力給了她榮耀，給了她財富，也給了她被政治漩渦吞噬的宿命。

其實有時我在想：如果武則天不濫殺無辜；楊玉環不安逸享樂；婉兒不弄權，或者她們會活得更長、更好。然而或許初唐的女子可能都不會這樣想，如果再給她們一次選擇的機會，她們還會選擇同樣的活法，因爲她們不甘於平凡，不屈於平淡，她們寧願生時讓激情綻放如夏花，死時讓鮮血染紅滿地秋葉。她們得到過、經歷過、輝煌過，所以當冰冷的刀鋒刺進她們身體時，她們仍然會說：不悔！

感謝江南夜雨，感謝《長安月下紅袖香》，它讓我更好地瞭解了唐代，瞭解瞭如盛世牡丹的自信、才情、張揚、美麗、浪漫與直率的唐代女子。

寫完後，我突然想，其實她們會這樣生活，無非也是爲了她們自己吧！縱使她們如何偉大，如何自信，如何才情。若她們肯用自己的權力爲蒼生多做一點事的話，或許唐朝會更興旺，會更加發展吧！

——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