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散文《愛情更是一種癡狂》
曾寫過一篇散文《愛如狂草》,認爲愛是一門瘋狂的藝術。前幾天讀了餘秀華的詩,才覺得我的瘋狂不是瘋狂,還有一種更加純粹的東西,那種骨子裏和血液裏的原生態的愛,是足以穿透所有理性,讓程朱理學和佛陀的教誨,頃刻之間坍塌。
餘秀華在《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寫道:
其實,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無非是
兩具肉體碰撞的力,無非是這力催開的花朵
無非是這花朵虛擬出的春天讓我們誤以爲生命被重新開啟
大半個中國,什麼都在發生:火山在噴,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關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槍口的麋鹿和丹頂鶴
我是穿過槍林彈雨去睡你
我是把無數的黑夜摁進一個黎明去睡你
我是無數個我奔跑成一個我去睡你
當然我也會被一些蝴蝶帶入歧途
把一些讚美當成春天
把一個和橫店類似的村莊當成故鄉
而它們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這是怎樣一種狂熱?讀這一首詩,彷彿讀蒙克的《吶喊》,梵高的《向日葵》,有一座火山,埋藏在內心深處,按捺不住,就要噴發,就要爆炸……
看了後面的簡介,知道她是一個腦癱的農民詩人,我不知怎樣評價她,引用詩刊的編輯劉年所說來做爲評價吧:“她的詩,放在中國女詩人的詩歌中,就像把殺人犯放在一羣大家閨秀裏一樣醒目——別人都穿戴整齊、塗着脂粉、噴着香水,白紙黑字,聞不出一點汗味,唯獨她煙熏火燎、泥沙俱下,字與字之間,還有明顯的血污。”
我喜歡這種粗獷和狂野,在自然裏,脫去了禁錮和僞裝,人是純粹的人,愛是純粹的愛。藍天白雲,山光水色,鳥語花香,此刻,卻萬籟俱寂,只有呼吸,只有心跳,只有赤裸裸,只有激情……赤裸裸的靈,赤裸裸的肉,赤裸裸的欲,赤裸裸的愛……這是亞當和夏娃的伊甸園……
用生命去愛,纔是真愛,更純粹,更純淨,純天然的那樣愛,與情慾。我喜歡梵高的瘋狂,他把愛、情慾融進畫筆,融進顏料,融進畫布,那麥田都是燃燒的,陽光都是純淨的,星空都是旋轉的,柏樹都是扭曲的,向日葵都是噴涌着陽光和火焰的,就是凋謝,也是愛與情燃燒的屍體……
梵高是壓抑的,他一生都無法得到女人的愛,這種情慾,越壓抑越渴望,越噴薄,結果就把瘋狂都塗抹在畫布上。
海子,才華橫溢,卻寂寞孤獨。女人對他來說,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壓抑的情慾,讓他失去了控制,結果就在瘋狂的燃燒中,臥軌自殺,高尚地毀滅了自己。三毛的毀滅,顧城的毀滅,無不是毀滅於自己的愛。愛不在了,卻仍然止不住燃燒,那種痛苦,無法言喻。
今天在教室裏,一對少男少女,我的學生,卻抑制不住心中的激情,在課後狂吻了,衆目睽睽,幾十雙眼睛注視。她們是投入,忘情……我驚呆了。當年看《泰坦尼克號》裏男女主角旁若無人的愛,也是這樣呆住了,跟着沉醉其間,也是血液沸騰了的。
讀過《少年維特的煩惱》,維特熬不住單戀,持槍自殺了。看過《人間中毒》,男主角狂熱地與女主角,進行了一場不被認可的婚外戀,結果也持槍自殺,死在女主角的懷裏。也愛讀《紅樓夢》,尤二姐持鴛鴦劍,自刎在心愛的人跟前。晴雯,狂熱地與寶玉交換了內衣,愛着寶玉死了。黛玉,狂熱地念着寶玉的名字,呼喊着:“寶玉,你好……”,口吐鮮血死了。
很多的愛,令人絕望。《呼嘯山莊》裏的希克利,《巴黎聖母院》裏的卡西莫多……無不是痛苦地愛着。那個用幾個月時間,每日趕幾十裏山路,整夜守在我窗外的少女,也是這樣痛苦而絕望。
愛到窒息,愛到毀滅,愛到死亡,這是生命的原色,單純的信仰。
有一種美,冷,豔,孤絕,寂寞。那樣高不可攀,那樣令人絕望,讓心疼痛,讓心只有毀滅才能安息。驚心動魄的憂傷,不顧一切的狂妄,不可抑制的激情,無法阻止的燃燒……這就是愛情,來自生命最原始最天然的吶喊,匕首和子彈一樣穿透靈魂,讓我們的心,剎那間,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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