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種焦慮抒情散文
等待是一種焦慮,也是一種美。
孩子說,好想早一點到暑假,早一點到奶奶家。我問去幹嘛,她說奶奶家有指甲花,要讓奶奶給她包指甲,還有要把小鴨帶給奶奶。我鬱郁的心一下子被點亮了。
我還不知該怎樣處理這個我當初讓小寶觀察動物寫作文的小鴨。新聞說,本地含禽類沒有測出禽流感H7N9,這讓我稍稍心安。我不忍現在捕殺它,這隻小鴨對孩子其實事關重大。
我需要在一個時刻做一個取捨和決斷。
總是說快樂無價,而快樂又常常伴着無奈傷心甚至啜泣。
即使能捱到暑假,火車上亦是不能帶小鴨的。這個車我能不能在高速路上開還是一個問號,儘管我那天把車嘗試着開到了馬橋。我表面上不以爲然,我內心其實很緊張。
關於工作,關於生活,有許多事需要處理。我的閱讀無法純粹,擁擠的地鐵擁擠的公交其實很難讓你有一顆從容安靜的心,哪怕一卷在手亦很難尋得內心的寧靜。
我確實也希望暑假來臨回一次故鄉,不僅僅去看一看我的親人,也想安靜地走一走我曾經生活過的鄉村。
我必須靜下來,在這朝氣勃勃的'春天,我試着用零星的時間去拍路邊的美,拍下植於城市中心的綠色與春花。我知道我執着於自然的美,也執着於閱讀的美,也希望自己的文字呈現靈性之美。
必須承認的是現實裏有太多的醜,有年少的飛揚跋扈,亦有老年的倚老賣老,有爲了權力的胡說八道,有爲了金錢的不擇手段。如那個李天一,我在公交車上看到的一位莫名其妙的老人,如河北滄縣的那個“紅豆理論”的環保局長,如最近沸沸揚揚的“美素麗兒”。
我在文字裏海角天涯,我在現實裏按兵不動,我已無一飛沖天的願望。我知道自己已經是“中年聽雨客舟中”。
有一個好友是民主黨派人士,他對世事有很深的洞明。昨日和他聊天,他一方面鼓勵我堅持閱讀與寫作,一方面又告誡我要善於處理現實生活的困境。理想主義固然好,端午節就要到了,我會感念屈原的“路漫漫其修遠兮”、“長太兮以掩涕兮”,而又只能看看他自言自語“懷信侘傺,忽忽吾將行兮”。
我知道自己崇尚“閒寂”之美,一如王維或松尾芭蕉,希望自己簡單自持,茅屋聽雨不一定要如杜子美那樣來個“茅屋爲秋風所破歌”。當然,即使回到鄉間或叢林亦未必能有那份散淡閒適的樂趣,更多的美好是因爲嚮往,暗暗滋生了返樸返真的情懷。
在擁擠喧囂的都市,我內心深處嚮往一種平和,希望能寧靜致遠,希望未來有自己的黑塞般的《蓋特露德》,這也是我無言的等待。
等待,紅顏發尖綻放的雪花(作家等待誰爲誰等待等待火燒雲等待等待,一路花開等待的丁香花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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