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老了抒情散文
一個時前剛寫完一篇關於父親的小文,本來計劃明天再寫一篇關於母親的,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現在就動大拇指開始寫了。
要寫媽媽,還真不知道從哪裏寫起。因爲,媽媽很普通,很瑣碎,有千千萬萬個母親同樣優良的品質,然而要挑揀一些重要的事情來說道說道,竟也不知從哪裏說起。
最深刻的印象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媽媽老了。
媽媽老了。是的',她年輕過,美麗過,但記事以來,我的印象裏,媽媽很瘦,有點老了。甚至後來聽說,媽媽生下我,奶水都不夠我喝,還去喝過別人家的奶。其實,那時候,媽媽還不是真的老,只是不那麼年輕而已。現在,是真的老了。而這,是我最不願看到的。沒有人希望看到自己最愛的親人一年一年變老,但卻是永恆不變的殘酷現實。
母親七十三了,瘦巴巴的,臉上很多老年斑,牙齒也爛的爛,掉的掉,剩下半嘴的亂七八糟的牙,估計體重只有40公斤左右。
母親自二十幾歲嫁給我爸,就一直在南岸村子裏,住了約五十年。最遠的地方就去過縣城,總共也沒有去過幾次。寫到這,我真的有點後悔,爲什麼之前沒有下決心帶她來杭州城市看看。以前就推辭說暈車,不敢去遠的地方,現在就更不敢去了,加上我爸身體不好,天天需要人照顧。於是,我七十幾歲的媽媽,天天要在家照顧我七十幾歲的爸爸。給他燒飯,洗衣,聊天,疏導情緒。
我媽媽常說,跟着我爸吃了一輩子苦,沒有享到什麼福。是的,這句話,在貧苦的農村,放在很多個家庭裏,都是成立的。而我媽媽,可能感受更深而已。
我不想一一回憶媽媽在農村受過的委屈,因爲那實在太多了,有些委屈甚至都難以啓齒。並且,苦難過去了,就過去了,除了沉澱在她心裏,在我們心裏,實在沒有必要再挖出來講上一遍。
我想說的是,現在,苦日子已經過去了,現在還她老人家享享福。可是,該享福的時候偏偏又老了。
以前,我一般一年回家看望父母一次。現在,我希望能一年回兩次,多點陪伴父母的時間。
以前,我一般過年回去會給家裏爸媽帶點東西,現在我會快遞買了,隨時想到就給家裏買點東西寄回去給他們吃給他們用。
以前,我會過年給媽媽一些零花錢,現在,我只要回去一趟,我就給她一些錢。我知道,她拿了也不怎麼用,她大多數都在箱子底下存起來了。但我還是得給她,花不花是她的自由,身上有點錢,纔會有安全感。一輩子沒怎麼擁有過存款的她,可能都沒想到在七十多歲時成了萬元戶了(家裏都是父親管錢,媽媽手上通常是沒錢的,現在手裏終於有點自由錢了)。
說是寫母親,卻不知從何寫起,囉囉嗦嗦,都沒寫到正題。這次就算開個頭,以後在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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