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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暑假-散文

散文2.76W

記憶中的暑假

記憶中的暑假-散文

有好幾天,沒有看到揹着書包的小學生從我店前經過了,突然覺得街上變得靜悄悄的,是的,他們放暑假了,他們去了哪裏呢?現在的學生,他們的暑假也許都很精彩吧,參加興趣班,去旅遊,去圖書館,或者留在家裏玩遊戲看電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我的生活已經沒有假期,暑假對我來說,是那樣模糊而遙遠的記憶。記憶裏的暑假或許是單調的,不過也是充滿趣味的。

那時候,我不喜歡上學,極度討厭做作業,一上學我就盼望着放假,尤其是暑假,漫長的暑假是支撐我去上學唯一的動力。放暑假我都是在外婆家度過的,那是鴨洞河源頭的小村莊,一個名叫散圍村的地方。暑假裏,也無非是幫大人乾點農活,收割稻穀,摘荔枝龍眼等,不過也總有許多屬於農村孩子的樂趣,好像在河裏游泳,捉魚,釣魚,玩紙牌,玻璃球,似乎一天到晚總有玩不完的遊戲。

外婆去田裏收割稻穀,我也跟上,戴上袖子,草帽,拿起鐮刀,有模有樣的。然而望着那一大片的稻田,我就會有些泄氣,往往幹一會就會坐在田埂上休息,感受泥土在腳丫間的柔軟,看天上飄過的白雲,等待翱翔的老鷹從天空劃過,還有就是捉蚱蜢來玩,最好玩的還是金龜子,捉一團泥,把它向上按在泥土裏,放一粒稻穀在它的腳上,它就會不停地轉動着那稻穀,樣子很滑稽。

炎熱的暑假,在田裏幹活,要是能吃上一根冰棍,那是最奢侈的享受,那時候,總有幾個大點的男孩子,騎着自行車,來到田間兜售雪條,雖然相隔遙遠,不過還是會隱隱約約從鴨洞河對岸傳過來,那聲音似乎沾了鴨洞河水的溼氣,到我們耳邊總帶着幾分清涼。外婆看出我的嘴饞,就會拿出幾毛錢給我,讓我去買雪條,我歡喜極了,趟過清洌的鴨洞河,跑到那男孩的單車前,裝雪條的往往是一隻藍色的木箱,裏面還有讓人更回味的豆批,要5毛錢一根,外婆自然沒有錢讓我買,買了雪條我就急着往回跑,不然雪條便融化了。吃了雪條,外婆有時候就會讓我去放牛,牽牛去河裏消消暑,我呢,最喜歡給牛洗澡了,我總不能忘了它那雙大眼睛,許多年以後,我還常常想起它看着我時那憂鬱的眼神。

暑假裏,最重要的任務還有就是看守荔枝,那時候荔枝售價都比較高,是家庭重要的收入來源之一,爲了防止偷果賊,晚上都得有人看護,我是自然不敢一個人在荔枝林過夜的,都是和表弟們一起,握着電筒和木棍,有點風吹草動,都會嚇得緊張起來。最高興的,是摘荔枝的節日了,可以飽嘗一頓,那時候能吃到的水果不多,能吃到荔枝,自然是最高興的。

現在想想,那時候暑假裏幫大人做的最多的就是曬穀了,這稻穀收割回來,往往要晾曬十來天,而夏天經常出現陣雨,我們就看着四周的山,看到出現烏雲了,就趕緊搶收,跟時間賽跑,要是被雨水淋溼,是免不了一頓捱打的了,我的夥伴們就有不少因爲到河裏游泳而忘了稻穀,結果淋雨了,被嚴厲的父親用藤條打了一頓,還被責令不準到河裏游泳。數十人在曬穀場上搶收稻穀的盛景,那是何等壯觀,現在想必再也看不到了。收完晾曬的稻穀,最開心的就是能到河裏游泳了,那時候河裏熱鬧極了,小男孩都光着身子在水裏追逐着,玩了水上的遊戲。到了晚上,熱氣漸消,我們就會到曬穀場納涼,外婆搖着蒲扇,給我講述那久遠年代的故事,那時候我總想象外面的世界,但我怎樣也想象不出,大山外面是怎樣的一個世界,更沒有想到二十多年以後的我如今的境況。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是那年代農村人的寫照,要說晚上還有什麼活動,肯定不是現在城市生活裏那樣豐富多彩,吃夜宵,去歌廳的了,最多就是去有電視的鄰居那裏看一會黑白電視,或者玩撲克牌,有些人還會到山裏捉"山公",也就是石蛙,這種傢伙到了晚上,動作遲緩,很容易擒獲。我沒有去過,不過倒是跟着舅舅去河裏釣過一次夜魚,我是個膽小的孩子,白天裏聽到的鬼故事,到了晚上就會把我嚇壞,聽到貓頭鷹淒厲的叫聲,蟋蟀或者是某些夜蟲的鳴叫,我就渾身哆嗦,一個勁催舅舅回去,舅舅可不理我。此後,我再也不敢晚上到河裏去了。

許多年以後,我離開了散圍村,離開了鴨洞河,離開了那片留下我無數足印的土地,雖然也常回去,不過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村莊變小了,似乎一下子就能走完,每一次到鴨洞河,我都發現它老了,瘦了,以前每年的夏天都會河水氾濫,現在再也沒有了,在冬天時,甚至還出現斷流,河中如今長滿了雜草,河裏再也看不到魚了,也沒有人到河裏游泳了,鴨洞河緩緩的流水,似乎是在低聲嗚咽。

是的,我離開了那裏,再也回不去了。有好幾次,我站在鴨洞河前,都有一種嚎哭的衝動,而哪裏是我慟哭的地方,望着那曾經熟悉的地方,卻是一種物是人非的心酸,那頭老水牛,在一次意外中已死去,她的孩子也被販賣了。有好幾年,外婆沒有耕種了,稻田都轉讓給其他的同村人耕種,荔枝因爲沒有什麼效益,都已沒人管理了,荔枝林想必荒蕪得如同一片野地。

最後,我還想說些什麼。

我想,我是不是還回去一趟,哪怕再瞥一眼那片土地。

我又想,有些地方一旦離開,就回不去了,那就把回憶用文字拷貝吧。

不一樣的路,不一樣的風景

每天重複的行走在同樣的路上,看着同樣的人來人往和從牆那頭延伸出來的風景,竟沒有審美疲勞,似乎對這一切都已經麻木。今天出門辦事,走了條不同的歸路。路上依舊人來人往,不同的是一路的綠葉芬芳,和着飄零的落紅給人一種匪夷所思的美感,心裏舒暢許多。

平日的重複和不在意,使我遲鈍到現在才發覺陽春的三月,繁花已盛開。也許,是那面牆擋住了我發現美的眼睛;也許,是重複的生活麻痹了我探索的雙手;也許,是我該選擇不同的方式來面對生活;也許……我是有多久沒有認真地觀察周圍的一切?又有多久沒有這樣感嘆一切近在眼前的.慢慢踱步?

三月,微風拂面,沒有了寒冬的凜冽刺骨,留給心裏的是滿滿的溫暖。靜靜地觀賞,靜靜地讓溫暖住進心窩。一路回家,拿起一直想品讀卻擱置在旁的書,卻有了些許興趣。陽春三月似少年般,意氣風發,生機盎然,正是一年最燦爛的時光,我卻只能做那擺放於溫室的盆景,孤芳自賞。同樣享受着陽光的沐浴,同樣的鳥語花香,一牆之隔卻是兩個世界。我只能觀望她們的繽紛和歡聲笑語,亭亭立於景盆。外面雖有狂風暴雨,可殘花雖落,芬芳依舊,大地爲它埋葬,鳥語爲它送行。世界是精彩也是殘酷的,但無論怎樣至少我也可以精彩的活過,而不是被保護的密不透風。

對於畢業近一年仍未工作的自己,我問到,你到底想要什麼?當別人問起我的近況總是唯唯諾諾不敢多說,內心的掙扎只多不少,我還想逃避嗎?面對父母的期望和一個個無期的承諾,焦急,彷徨,惶恐,所有的害怕侵襲着我的心靈,我多想掙脫一切,但是那又怎樣?既得自由身,可無拼搏之本。就這樣隨遇而安?可心裏有團無名之火在躁動。我厭倦這一切,只想快點結束。以此,心漸漸沉下去,在那冰冷的湖底,沒有人發覺的角落裏,越沉越深,卻不甘的吶喊着:我不願做一個孤芳自賞的盆景。又有誰能聽到呢?

放下書細細回味,詫異地發現竟然已視大半卻無一絲倦意。沉寂已久的心漸漸開啟,世界依舊是美麗的,只是我屏蔽了自己的雙眼。

靜下心來,我聽到遠方暖暖的風吹過田野,掀起瓣瓣花香。誰說的花語無聲,我聽到了她們的歡聲歌舞,也聽到了她們款款深情的召喚。喃喃的私語像一個個靈動的音符在空中漂浮,演奏着如詩如畫的樂章。

我感受到了緩緩的河水在流淌,一絲清清涼,澆滅了內心的躁動不安。

我還看到了湛藍的天空,那是我最愛的顏色,浮雲朵朵,變換着畫軸,傾聽着內心真實的聲音。

窺探窗外,春暖花開,我是否有勇氣面朝大海呢?當溫柔的陽光覆蓋大地時,萬物褪去銀裝殘葉,我聽到遙遠的靈魂在呼喚,滿眼都是嫩芽招展,花語飄香。春風輕拂過我的靈魂,竭力吹倒困擾的心牆,我緩緩浮出水面接受陽光的洗禮,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做好自己就是我們最想要的。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我知道我等待的那一天不會遙遠,它正在悄悄向我走來。

成長往往是一瞬的事,回眸前一秒的自己,輕揚嘴角。我們得感謝經歷的一切,他給了我們堅強,給我了我們內斂,給了我們成長,同樣給了我們永生難忘的記憶。結果並不重要,但經歷卻值得我們一輩子珍藏。

凝神窗外,也許換個角度,換條路,就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笨拙的愛,獻給,笨拙的你

七彩霓虹閃爍如多姿人生,暗淡星夜破曉如懵懂生命。而她,降生於暗淡星夜,歸宿於七彩霓虹……

時光流逝總伴隨着生命流逝,而浮生若夢,來去匆匆。她是懂得這個道理的人。

整日追逐嬉鬧,累時,在道路盡頭瞭望光亮深遠。她躲於大山深處,又嚮往繁華都市。她喜愛自然,又留戀紅塵。

她是一位風一般的女子,她嚮往自由。寂靜的山野,一陣陣轟鳴聲由遠及近,緊接着,有風的狂吼、雲的聚散、大地的震顫伴着呼嘯而過的火車。它肆無忌憚地奔馳着,在樹木密佈的大山深處穿梭着,交織出一連串驚心動魄的畫面。這時,她總會雀躍不已。拼命跑着、跳着、追逐着、嬉戲着,直到安靜重新降臨。

她也是一位極美的女子,她嚮往一切美的東西。她是山林的精靈,跳動的身影似輕雲籠月,似風吹落雪。她是天空的蔚藍,無暇的容顏似秋菊,似冬雪。她是大海的舞者,姣好的體態似春鬆,似新荷。

幼時,她天真爛漫,她追逐美好。

少時,她顧影自憐,她嚮往未來。

老時,她白髮如雪,她流連夕照。

她,一直都是我所仰慕的女子,風一樣的女子,無憂無慮的女子,惹人疼惜的女子……

那一抹難得的自然清涼

盛夏,本是該熱的季節,可是卻熱得讓人受不了。特別是在這個被人們稱爲城裏(其實也就是個小縣城)的地方,簡直象在蒸籠裏一樣悶熱難耐。

我認爲這不應該全怪罪於全球氣溫變暖,人口的相對集中、密集的鋼筋混凝土樓房建設、體現着現代氣息的水泥地板、越來越多的車輛尾氣的排放等等,可能都是造熱因素。

他們說心靜自然涼,那就開啟空調,什麼也不想就靜靜地吹吧,沉悶的涼氣,又吹得頭腦昏昏沉沉的。在那裏能尋得一塊清涼之地,避開這滾滾熱浪的襲擊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週末,驅車回到鄉下老家。啊!這纔是理想的避暑天地,悶熱難耐的感覺完全消失得無蹤無影。

鄉下老家,處在一個四面被大山環抱着的平壩上。順山而下的三條溪河匯聚於此,形成了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流,終年流水潺潺。省道公路順蜿蜒的河流向兩頭伸展,是這個地方連接外界的唯一通道。這個季節一眼環望,到處蔥蔥蘢蘢,青翠欲滴。

進入屋內,頓感陰涼舒適。開啟前後的房門,一股微風吹進來,是那樣醒腦爽身。端起桌上泡好的涼茶,那是母親在清明時節採摘揉搓的茶葉,猛飲一口是那樣舒心透腸。

走到院壩,雖然太陽一樣照射在身上,卻沒有那樣灼熱。因爲房前銀杏樹、桂花樹、玉蘭花樹繁茂的枝葉,屋旁芭蕉樹撐起的碩大葉扇,這些都可能分解吸收了陽光的熱能。繞房一圈行至房後,看見後院壩坎上那一塊密集的荊竹,竹葉在微風中婆娑擺舞,更感陣陣心曠涼爽神怡。

中午應該是最熱的時候,去房後的地裏採摘新鮮的蔬菜準備做午飯。映入眼簾的是稻苗在水田裏鬱鬱蔥蔥,蜻蜓在上面盤旋飛舞。玉米塊塊成林,一個個整整齊齊地揹着“娃娃”。母親種的豇豆、茄子、黃瓜、辣椒等各種各樣的蔬菜,已果實累累掛滿莖藤。置身這滿目的綠色世界,再大的太陽和炎熱也被忽略淡忘了。

這個炎熱季節,在鄉下老家最舒適莫過於傍晚、夜晚和早晨。當太陽慢慢落山,知了停止了恐熱刺耳的嘶鳴,壩子上就迎來了一片陰涼。傍晚,漫步在河邊的公路上,聞聽河裏汩汩的流水聲,感受山風送來的爽新涼意,簡直讓人忘卻了這是一個炎熱的夏季。入夜,儘管偶有蚊蟲騷擾,一盤蚊香一縷燃薰,完全可以安然入眠。睡在鬆軟的牀上,呼吸着蚊香的清悠味,聽着窗外風弄竹葉的呲呲聲,草蟲的吱吱聲,偶爾的幾聲蛙鳴,不知不覺迷迷糊糊就一覺睡到了天亮。清晨起來,看着樹葉上還掛着晶瑩的露珠,吸入心底的清新空氣好象全是氧氣,讓我感到賞心悅目。

佇立於院壩的空曠處,悠然自得的我覺得幼稚可笑。這與時下那麼多人都要擁擠到城市去,甚至把在省城都市擁有百個平米左右的樓房作爲一種炫耀的觀念,是多麼的格格不入。也許是因爲我囊中羞澀沒有這個能力擠身於都市;或許是記住了幾年前一個教授所講的,今後住在城市裏的人是時代列車甩下來的窮人,有錢的人都住在鄉下;或許生來就是草根一族,不熱衷於都市的繁華和喧囂,才一直沒有放棄鄉下這處回味悠長的老屋。

我絕對不算是有錢之人,只是解決溫飽沒有問題。不過在這炎熱夏季,能有這樣一處躲避酷暑,享受清涼,又屬於自己永遠的鄉下老家,還是倍感欣慰的。我深深感謝我的父母,不但生我養我,還給我營造了這樣一處鄉間“別墅”。

東邊的天際已經染紅,一輪新的旭日又要跳出來了。日出日落,年年歲歲,無論季節如此往復炎熱,我都能享受這一抹難得的自然清涼。

九月,稻花香的季節

夏祖大禹未入根,百草不敢先開花;獨步一指全球安,燒香二岸稻花香。

我如在秋天的農田裏開放的稻花,風雨晴曬,穿越流年,重回滄海彼岸。

九月,稻花香的季節。秋高氣爽,白雲飄逸;斜陽陌上,暗香落處;稻花正開,長天正藍。

你,不知前方風雨欲來;我,不知碧水蕭瑟漫漫。

還記得前世的約定,所以今生長成一顆稻,豎立成帆的模樣,爲你分辨風的方向,一起去遠航。不,是一起過盡萬水千山,去到天邊,去到最遠的地方。那裏有白雲依山,有鳥兒逐風,有明月暖陽交替輪轉,還時有微雨攪亂淡淡稻花的香。

一直喜歡不慌不忙地行走,如同稻花中的一瓣小花,不卑不亢,開在醉人心魂的繽紛豔紫之中。

太陽在不停地走,白天在悄悄地過去。日子如曇花般流逝,歲月如煙,快速地消失在人生的旅途上。

只是,天涯海角,你依然是我思念的生命;只是,天高地遠,你依然是我依依不捨的守望;只是,夢隨夜晚,你時不時侵入我漫長的黑夜,在夢裏,你燦爛的笑容,讓我留戀,你曾經的淚水,在我憐惜中醒來。

燦爛的媚陽,無限的光亮,那空際飄逸的雲彩,逍遙,自在。擡望晴空,竟湛藍,徹淨。思緒如輕盈的雲遊,飛起來,飛向那一朵朵細小米白,沁香雅韻的稻花頭上停留。

你若是枝頭的那一朵,而我是蝶兒飛過,被你深深地引吸,吸吮着香,輕吻着蕊,使得花兒驚醒,明豔無比。於是,你的花片與蝶翼抱緊,在美的風光中翩翩。稻花在微風的吹拂下頻頻點頭,呵,那是汗水與豐收結果;哦,那是真愛永恆的結晶,在爲我們一起的九月,稻花香的季節喝彩,歡愉,點染。

九月稻花情牽線,初見的眼緣如此美好,世間的緣分讓心搏動。佛前的香菸輕輕地飄起,雙手合十,虔誠的禱告送到神的眼前。

你如飄香的稻花蕾,開始綻放浪漫的色彩,冰清玉潔;你如花瓣閃爍着美麗的光芒,散發着迷人的芬芳,即使風起花落,也留下淡淡餘香,包圍着我。

你是風,吹走了我的愁緒,讓我在一片快樂中生活;你是雲,飄走了我的鬱悶,讓我在一片開心中存活;你是水,流走了我的無奈,讓我信心百倍中獨步遠行。

九月,在稻花香的季節,我們在綠的歲月中,讓彼此的記憶留下。

九月,在稻花香的季節,我們在花的世界裏,讓彼此的真誠留下。

九月,在稻花香的季節,我們踩着花瓣路傾眸淺笑,帶着美好的心情一直往前走,盡頭一定有讓你等候的欣喜。

九月,在稻花香的季節,我們一望一欣然,花季花香時,都會滿心的暢想,拋開所有的煩惱,洗淨心靈所有的灰塵,張開雙臂,昂首藍天,讓思緒隨着白雲盡情的自由飄逸。

九月,在稻花香的季節,讓我們推開窗戶,就能看見奼紫嫣紅的豐收季節。

早秋,戀上桃花源

冷雨淅瀝的初秋,彷彿不青睞武漢,鬼魅的天氣充斥這座城市的秋天,不可一世的晴天埋葬了所有的汗水,空氣裏有變質的氣味,這單調的熱,使得我無法入眠。

託着昨夜殘留一身的怠倦,走在明媚的校園裏,燦爛的陽光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努力地尋覓着那一處陰涼,好想把自己裝進冰箱裏,壓縮成一絲冷氣,到處漂泊。

我討厭身上那種黏黏的感覺,汗水存在過的痕跡,顯而易見。我祈禱着一場疾風驟雨的降臨,期盼能洗去這座城市的燥熱,換來一絲涼爽。可是,每次看到溫度計上那高高在上的數字,無疑一次又一次撞擊着我內心最後一點希望,但我依然堅定不移的相信着,總有一天會風和日麗。

一個晴朗的午後,我突然聞到了冷空氣的清香,再一次遊走在校園裏,裙角隨風肆意起舞,風乾了所有的汗水,心情也明朗了很多,起碼今晚能酣然入夢。

躺在牀上,卸掉所有的疲憊,放鬆心靈,慢慢地慢慢地閉上雙眼,彷彿世界只有我一人,靜謐而安詳。現實與夢迅速轉場,我身輕如燕,在夢裏飄蕩,輕輕然,飄飄然。

突然,我來到了桃花源,桃枝夭夭灼灼其華。滿地和嬌燦漫紅,萬枝丹彩灼春融。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美得一敗塗地,我瞬間愛上了那種燦爛的嬌美,沉迷其中,不可自拔。那裏有和煦的春風,有愜意的陽光,有可人的溫度,那裏風和日麗。

那晚,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不想醒來。

早秋,戀上桃花源。

或許我只是喜歡春天的氣息。

冬季,午後的那一縷暖陽

冬,真正的到來了。冷着人的心,氳育着冬天的寒、溼、塵、末,使心裏本來就呼吸不順的感覺更加濃烈。

南方的冬天雖沒北方“悽悽歲暮風,翳翳經日雪,傾耳無希聲,在目皓已潔”之雪景,但冬日的清晨,有“草頭秋露流珠滑,三五盈盈還二八”之象,也有“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之述。荷葉敗盡,但菊枝猶存的便是秋冬之景態。

清晨,樹梢中驚棲的雁兒還在驚恐地駐望,爲南徙雁羣兒流着淚。不知是留戀此片土地還是想着冬天的快速過去而期盼明春的到來?它是失散了吧,或者是在途中的休憩中,沒有跟得上起飛的隊伍。一隻蜻蜓在湖面疾速地玩着水,它的翅膀被打溼了。細看,它原來是圍着另一隻蜻蜓伴侶的屍體吧,在水面上不停地劃轉着,是因過度悲傷流淚而祈禱着它的靈魂安息,還是希望它在來年春天裏化着春泥哺育那些盛開漫爛的花兒?

冬天的日子如流水,心裏如夢,如迷失飄落的破殘丁香片兒,不知落在地面的何處,又或許是隨着樹邊的溪兒水流向何方……隨去的,總會被風兒帶走,如萬物之新陳更替之律,總會化作埃兒吧。

桐落井牀多槁葉,菊殘衫袂尚餘香。陰鬱了好些日子的天氣終於放晴了。雖是以破、灰、迷濛、落殘爲主調的季色,但也有了明顯的變化,多了一些生機盎然的東西:天變得更純淨與蔚藍了;水雖是冷,但多了淨的元素,湖面多了許些飄落的葉兒,隨波光而靈動着。窗臺上的百葉窗盡是堆積了一個秋季的塵埃,被冬日射進的陽光刺落了些許,拂動的風兒吹進來,揚起了萬千顆垢塵在飛舞着,增加了冬日的生機。院落裏,有幾隻剛剛出生了不久的小狗,在陽光灑落一地的殘坦斷牆的院裏跟着母親忘情地玩耍着。累了,便跟着母狗在地上一邊享受上和煦的暖陽,一邊在慵懶地吮吸着母親的奶汁。樹上的有幾隻雛鳥在嘰嘰喳喳地唱着歌兒,可能因缺少了生存的經驗而誤報春的到來。公園一角,幾對年輕的夫妻正推着襁褓中的嬰兒在貪婪地感受着冬日暖陽,沒有一絲絲的風兒,酣睡了,在冬日的下午顯得那麼的靜謐與安祥……

南方深冬的最後一抹午後陽光進入了蒼穹處的邊際。天空盡是血紅的晚霞,與孤鷺齊飛向橫山,不再歸來。無限好的黃昏只能這麼短暫而美麗,隨着古人的詩句,一分一秒地在消逝,不再。冬夜,便是“蒼山寒氣深,高林霜葉稀”之景。

溪深難受雪,山凍不流雲。是的,冬天是那麼讓人不適從。但待天接雲星,微光綻眼之時,黎明便即將到來,春不再晚……

標籤:記憶 暑假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