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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散文

散文2.52W

日出時分,太陽離開地平線了,紅彤彤的,彷彿是一塊光焰奪目的瑪瑙盤,緩緩地向上移動。紅日周圍,霞光盡染無餘。那輕舒漫卷的雲朵,好似身着紅裝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日出散文

日出

銀色月光撒在茫茫的大海上波光粼粼。輕柔的海風吹拂着岸邊的松林發出陣陣松濤聲與海浪拍打岸邊礁石的浪濤聲形成一組美妙的交響樂。點點繁星點綴在黑絲絨般的天空,啓明星象一顆巨大的鑽石鑲在繁星之中。啊!太陽該出來了。這時海洋與天空之間出現一條細細的亮線,像一把鋒利的寶劍劈開東方的一角。天空在微弱陽光映襯下逐漸變成白魚肚色。新的一天開始,太陽馬上要登場了。

太陽只要想露臉,每天的表情都不一樣,如果海上沒有云霧,你向大海看去,隨着這條亮線變粗變長,岸邊的景物慢慢清晰起來,一個小紅點突然象一顆紅寶石夾在大海與天際之間,漂亮極了!霎時紅紅的太陽不緊不慢按着自己的步伐從海上爬了出來,(根據我的觀察太陽並不是“躍”出海面)從一點紅逐漸變成半個火球,紅彤彤的大火球,我卡了一下時間,基本上從太陽露臉到升出海面用三分鐘。隨着太陽離開海面它的威力慢慢彰顯出來,由紅色變成金黃色,陽光逐漸強烈,耀眼光線射在海面上反射出一層層金光,如果有一條船、海鷗在此之中,會形成一幅絕妙的風景畫,太漂亮啦!

日出最好看的是天空中有薄薄雲層。它用自己的“手”~光線,把雲彩變幻的燦爛輝煌、千奇百怪,而且前一分鐘與後一分鐘都不一樣。說它變化莫測一點也不爲過。用赤、橙、黃、綠、青、藍、紫來形容雲的色彩顯得很蒼白,只有經常看到日出的人們才能感受太陽用其絕妙的手法,把雲彩熟練玩在掌股之中,一層層,一縷縷,一片片的雲彩在陽光的照射下變幻着奇妙的色彩。偶爾陽光穿透雲層,幾道光柱直射天空,五彩斑斕輕柔的雲朵與直插雲霄金色的光柱相應成趣,讓我看呆了!來看也只有太陽纔有這樣高超技法在碧藍蒼穹的畫布上塗抹一副巨大炫麗的圖畫。有時厚厚的雲層遮住太陽的半邊臉,光線把雲層沿着邊緣鑲上一圈金邊與紅彤彤的半個太陽互相嬉鬧,時隱時現、時大時小,讓我驚歎不已。

太陽,我重新認識了您,您不但主宰着地球萬物,給了我們光和熱。還是一個高超、激情、浪漫的`畫家,把這個世界打扮的炫麗魔幻,讓我們豐富多彩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太陽我敬畏你,我讚美你,希望每天用不同的姿態展現你的身姿,讓我們迎接每次新的一天。

看日出

清晨,總給人一種自然清新的感覺,安靜,神祕。而這一次,我爲了看日出,與你相遇。

從酒店出來就遇到一小片長在路中央的丁香樹,枝幹很粗,花葉稀疏,看樣子有了年頭。

看了一下時間,凌晨三點二刻,天剛矇矇亮,大致可以辨認出丁香花的顏色。

不是起得很早,是一夜未睡。與講壇的人一起來這,在一家還算不錯的酒店裏玩起了“過家家”的遊戲。昨晚到達,我們自己動手做了幾個菜,十幾個人圍坐一桌,很有家的感覺。後半夜包了餃子,吃過之後有人提議去松花江邊看日出,有人睏乏,有人欣然往之,比如我。

昨晚入住酒店的時候太急,沒來得急看周邊的風景,這時才發現這幾株丁香樹。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裏的丁香花與我以往看到的不同。過去看過的丁香花枝幹很細,花蕊碩大密實,顏色豔麗,香味濃烈,好像一罈新釀的美酒,遠遠地就能聞見醉人的味道。可是這裏的丁香樹卻不是如此,它的枝幹粗壯,上面佈滿了歲月沉澱下來的暗褐色,花蕊瘦弱分散,色彩疏淡,香味也是輕飄飄若有若無,彷如一杯沏好的綠茶,香而不濃,況味悠遠。

這或許是一種態度。

我以前並不喜歡丁香的香味,太濃烈,太醇厚,不用捱得太近就好像被一團無形的氣體所籠罩,甚至感覺胸中也充滿了這種味道,鋪天蓋地,讓人無法長久的享受和親近。可是這裏的丁香的香味卻別有一種態度,近也好,遠也罷,給你的都是淡淡的又淡淡的香味,一下子你嗅到了一股香,很快又不見了,讓你迫不及待的去尋找,仔細的用鼻子去辨別哪裏是空氣哪裏是花香。它絕不會讓你一下子就滿足,也不會讓你找的太久,一瞬間擦肩而過,又轉身而遇。那香味就像一個身穿輕紗的古代女子,遊離於這丁香從中,你只能看得到一片衣角,看不到全貌,就在馬上要完全呈現在你面前時又幽然隱沒。

這裏不得不說孔子的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爲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其實何止“女子”和“小人”,人和人莫不如此,只是遜字要改一改,換成足字或許恰當許多,人和人之間大多是“近之則不足,遠之則怨。”如果,人事的紛擾也如丁香一般,這世界大可少了很多幼稚又麻煩的煩惱。

人,原本就是不懂得知足的生物,總想把最想要的東西全部納入自己的生命,而又唯一的真真切切的擁有。不是不懂分享,是沒有人願意把最可貴的東西與別人共同持有,這種持有是蠻橫的,不講道理的,更是沒有任何理由的貪婪,對,就是一種貪婪。

在電影《東西西毒》中,林青霞飾演的慕容嫣費盡心機的想要知道黃藥師最愛的女人是哪一個?

在她錯把歐陽鋒當成黃藥師的時候,說出了撕心裂肺的對白,她說,你曾經說過要娶我爲妻,我又怎麼能不認得呢?(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當日你做客姑蘇,我和你在桃花樹下飲酒,你借醉摸着我的臉,你說如果我有一個妹妹你一定娶她爲妻,你明知道我是女兒身,爲什麼要這樣做?(酒醉之後說的話你怎麼能認真呢?)因爲你的一句話,我一直等到現在。我曾經要你帶我走,但是你沒有這樣做,你說不能同時喜歡兩個女人,你喜歡的那個女人是慕容嫣,那你爲什麼還要喜歡另外一個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曾經去找過那個女人,因爲有人說你最喜歡的女人是她,我本來想殺了她,後來我沒有這樣做,因爲我不想證明她就是。我曾經問我自己你最喜歡的女人是不是我,現在我已經不想知道了。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問起,你一定要騙我,就算你的心有多麼不願意,也不要告訴我你最喜歡的人不是我。

這就是王家衛的功力。一個女人總想知道他所愛的男人最愛的女人是不是她,總覺得被愛的還不夠,卻忘記了物極必反的道理,最愛也就是最不愛。這一段話道盡了人事的不足與貪婪,而是又很奇怪,這不足和貪婪是那麼的令人憐憫和哀嘆。

我們總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最愛”,卻又總是忽略了什麼纔是最愛。一時的一種很曖昧的感覺會被錯誤的認爲是,而隨即而來的一句話或一件違背自己意願的行爲又會變是爲否,一顆心反反覆覆的在這是否間徘徊不定,想擺脫,很難很難。

想到這裏,我遇到了十字路口,作爲一個十足的路盲,我是無法辨別出去江邊的路的,只好停下來等等後面的同伴,最後跟着他們,總算找到了松花江。

這時太陽還沒升起,四野是黎明最後的景象。好久沒有起這麼早,所以好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天,那墨色的雲,輕輕的風,都好像闊別已久的舊識,不用太過熱烈的客套,僅僅是簡單的寒暄。

江邊的人不多,沒有晌午時分人頭攢動的景象,沒有遊船來來回回的嗡鳴聲,靜靜地,好像本來的樣子。

來這裏就該趁着這個時候,人多了,思緒就亂了,耳朵被噪音煩擾的毫無空閒,心也就煩了。

我順着岸邊的石階下到離水面最近的地方,沿着窄窄的石階走了一會。江水像一張大網撲在上面,網紋清晰,起起伏伏。兩艘小船遠遠的行在水上,真想去那裏走一遭,感受一下行舟江上的寂寥感。

我一個人站在離同伴不遠的地方望着水面故作深沉,聽着他們嘰嘰喳喳的談論着我的姿態,心中也覺得好笑。可是突然想到,這水從哪裏來?又流到哪裏去?這水可是李白過長江時擦過李白船身的水?這水可是敲打了張繼無眠之夜的水?

可是無論怎樣,我喜歡這水,喜歡這安靜的清晨,喜歡這種感覺。

我發現很多年過去了,我依然喜歡一個人,喜歡獨自思考,獨自徘徊,獨自追尋,獨自等待。原來,習慣真的很難改掉。

我曾經以爲是我贏了,直到有一天照鏡子,我才發現是我輸了,在我最好的時候,我最喜歡的人都不在我身邊,如果能夠從新開始該有多好。

這是電影《東邪西毒》中張曼玉的一段臺詞。我們總想證明對方多愛自己一點,可是到最後,總是輸的那一個。

如果可以重來,我不想再分一個勝負了,只要愛了,你就永遠不會贏,愛的越深,輸得就越慘。

人和人大抵如此,每一種感情似乎都是無法分出勝負的。

然而這世界不會有一種酒叫“醉生夢死”,何必騙自己呢。

我正想着,東方的天邊現出了一片金色的光,我知道太陽即將破雲而出。

沒過幾分鐘,一輪紅日冉冉升起,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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