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盡頭經典散文
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有盡頭嗎?自己的靈魂深處時常向自己叩問這樣一個問題。
曾經在小學三年級的一天凌晨拂曉,和一羣年紀比我大上個三、四歲的大孩子們步行行走了幾公里的路程來到我們城市郊外的一座小火車站。那一天是端午節,本來大家的初衷是打算到郊外的苗圃採拮丁香花的,但卻鬼使神差的來到了一處這樣的陌生小站。
說是火車站,但實際上只有一所噴刷着黃色漆料的小房子孤伶伶地座落在那裏。鐵軌旁的信號燈孤獨地佇立在平行於地面上的鐵軌身旁,發出並不刺眼的暗紅色的光。黎明剛剛來臨,這時晨曦的光暉還沒有出現,稠重的大霧包裹着眼前的這片世界。一層一層濃密的白霧把那些白楊先前不久剛剛吐綠繁茂的枝葉緊緊地包圍着,有幾枝枝頭頑強地衝出稠霧的包圍把它們自己顯露在外,一霎又掩進霧色裏,一會兒又露出綠衣來,若隱若現,幾許神祕。那天的霧簡直是太大了,一列火車經過時,連火車深沉的鳴笛聲也似乎被這濃重的悶霧所湮沒。
還在讀三年級的我,在那個端午節的清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感覺這個之前從未涉足的地方那般的眼生,有些荒涼,更感覺它與自己的生活相隔於兩個世界,有些象世外桃源,那般靜謐,有點象德國童話,滿是驚奇,於是便覺得這個小火車站就是世界的盡頭了。
2005年的冬季,在身體初感不適的時候,內心塞滿了一種對死亡的恐懼。因此,便想到自己這一生還未曾見到過大海,大概是不想爲自己的生命留下些許遺憾吧,於是,便在那一個十二月北風凜冽徹骨的季節踏上了南去大連的行程。
我在出租車司機滿是狐疑的神情中,緩緩的走下了車。司機的懷疑是正常的,因爲是沒有多少人會在這樣寒冷的季節到北中國的海岸去看海的。
那一天,天色一片氤氳,遠方的海平面天海相連,整個世界都是灰濛濛的,剛剛下過雪的天空還在零零星星地飄散着細微的雪花。我獨自漫步在海岸線上,踽踽前行。本來是前來看海的,可是在這樣寒冷的季節裏近海的海水已經凍結,眼前的冰面致使夢中的大海一片平寧,於是心中也就褪卻了旅途中那些個幻想俯瞰波瀾、沐浴海風的激動,變的愈加地鬱悶了。壓抑的心,並未因見到天海一線的壯闊而得到疏解,反而被放眼四周的空曠和灰暗感染的更加黯然枯寂。
坐在嶙峋突兀的岸邊岩石上,對生活的逃避,對越發糟糕的身體的恐懼油然而來,倏忽間感覺2005年那個29歲的我已經蒼老不已。神情亦變的麻木,恍惚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真實的世界,而是一處接近地獄的海角天涯。此時,我想到了自己少年時在端午節凌晨見到的那個小站,但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它和此刻眼前的海岸線歸納聯繫在一起。四周只有海風在發出一聲聲悲悽的嗚鳴,它彷彿是在爲我落寞、愴楚的心而哀歌惋惜。眺望遠海,原本死寂的心亦起了一絲漣漪,暗想那遠方地平線天海一片之地,也許便是世界的盡頭了吧!
在我離開大連的那天晚上,正巧是元旦。大連整座城市的夜空燃放着無數的`焰火,這些在夜空中此落彼起怒放的禮花把大連點綴的更加襯托出節日的美麗。我在車窗內靜靜地仰望着這些絢爛的焰火,內心得到了一種寧靜的安詳,已經清醒了的我輕輕地告訴自己:“你並未到達世界的盡頭,如果這片海,這片土地是世界的盡頭,那麼這裏怎麼會有如此濃烈的節日氣息呢?所以你當勇敢的活下去,探尋真正的盡頭。”
那麼,世界到底有沒有盡頭呢?走過了歲月,走過了崢嶸,走過了蹉跎,才恍然發現世界的盡頭便是自己生命的盡頭。
總有那麼一天,我們將失去眼前的一切所有。那時,所有的名與利都將不再重要,所有的愛與恨也將會化爲清風所飄走。我想,這便是世界的盡頭了。如果那一天在我的世界中到來,自己能夠做到不會因過多庸碌而慚愧,不會因自己卑劣的謊言而懊悔,而是自己知道自己一直是在率性和仁愛中對待生活,對待他人,那麼我當自覺圓滿。如果那一天在我的彌留之際,我還會因爲自己年輕的時候深愛的某個女人而落淚,而動容,那麼我當自覺情深。如果我在淚流滿面的時刻,卻因想到自己的愛是無怨無悔的付出,而帶着一抹欣慰的微笑時,那麼我在到達世界盡頭的時候,就是一個合格的旅程跋涉者,我想,那時即使是世界的盡頭,也一定滿是絢麗華貴的霞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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