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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美經典散文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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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是一種描寫見聞、表達感悟的自由靈活的文學樣式。

優美經典散文摘抄

城裏的月光

城裏的月光,灑在心上,鹽巴一樣鹹,糖醋一樣甜與酸。

我說,若你忘記我的名字,那請把我送給你的我的夢撕碎。城裏的月光,照滿世界的光環,是否輪廓也是憂傷的淚水?

北踏星點,南舀心湯,東留你的信,西來你的等待,何時的匆匆,讓我如此忘記一路的寂寞。

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落墨,自己的錯與自己的孤獨是否能陪伴我過了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輪。

這時月光讓我無言以對,最好最好的結果是否也都在這落墨的時候誕生,我不想知道,誰能知道。

採一光泥土,拍一力勇氣,當望月的心留不了你的故事,不落空的風細細的吹着我的手指處,後來,留下了濃濃的鮮血,被月光照滿,印畫成了一場紅色的夢,這夢若是天生的孩子,那孤苦的他又爲何如此傷心的來到這個世界,然後看透杯中水原來很深的情愫,甚至月光的顏色白得灑在裏面,經不起風吹雨打一般。

往事不想回首,可是爲什麼意識的事在那月光光華了整個世界甚至整個心的時候我卻忘不了這個往事,一場如煙正散卻滿目蒼涼的樹幹枝皮一般的往事。

萎靡的心如歲月裏被刀劃出了壽山石一般的痕跡,表面如此讓人賞心,而內裏卻如此的不爲人知的到處是傷。

野草喜歡把風的腦袋拍來拍去,有人說,這是一種另類的拍皮球的方式,可是又有多少人對此不以爲人,或是留下了幾句的歌曲便草草了事;那邊河流水滑滑的向前,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如果你痛着心倒退着往自己的心臟處奔去,流水還會如此向前麼?倒流,如時光,如月光,如片風捉影的蝶,蝶飛舞的季節淚便灑透這涓涓細留。

有人說,我忘記了現在,因爲煩擾困着我,我在局中削減着的一切的起伏;而也有人說,我把落陽的悲壯與升月的寒涼化成淡淡的冰雨,下雨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我曾經心透着寒,可是冰雨滲成了湖,倒影成了一個現在裏唯一的溫度時,那麼,人家又知道多少倒影裏的我,有多深的尺度與多遠的思念。

城裏的月光攀到高聳的樓頂,我站在頂樓上,讓風灌滿我的衣裳,然後,閉上眼,這月光碎在我的身上了。

重溫遠去的青春

一位看上去才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等我在她要的書上籤完名,悄聲道:“梅芷老師,我能不能和你握握手?”我一愣,機械地把筆交給左手,伸出了右手。

那一握之間,看看身邊那麼多的青春年少,向來不肯承認自己老了的我,再也無法否認與他們的年歲差距。

多少年不曾與青春如此貼近地相處了?

七年前的初春,也是這個學校,也是這個方位,也是那麼多的孩子,給過我身陷鮮花叢中的.感覺。

我又走神了。

七年過去,那些孩子,今在何方?即使當年只是高一學生,如今也該大學畢業。想起他們的時候,就翻看那一天留下的照片,心裏暖洋洋甜絲絲的。

QQ裏。說不定什麼時候,經常會然跳出他們溫馨的問候。

不希望自己老去,於是,也真不希望他們真的長得很大。

禁不住由着自己傻想,孩子們如今怎麼樣了。

恍恍惚惚的,忽而又心生懷疑,眼前這一羣會不會乾脆就是七年前那些孩子。

學生很多,卻無嘈雜之聲。次序井然,有條不紊,隊伍長長,有頭不見尾。

想不到他們的熱情會這麼高。有幾位同學,居然懷抱着四五本甚至十來本書。很想問問他們幹嗎要這麼多,心裏又直怪自己,太小家子氣。

學生熱情高漲,老師也不甘示弱,好多老師在孩子們放學之前就找了過來,但也有不少誤了時間,等隊伍排得老長時才匆匆趕到。他們取了書,直接擠到我跟前要求籤名。這時節,有個孩子小聲嘀咕:“老師插隊。”哈,這下倒好,立馬有同學起鬨“抗議”:“老師不許插隊!”隨後,一陣陣哈哈大笑。

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現象,怎麼不見男生?

女孩子比男生愛幻想愛文學,不足爲怪。可不見一個男生,難免令人“傷心”。

“哈哈,”聽見坐在邊上幫忙的秋笑了起來,“男生來了,你看!”

果不其然。

這之後,男生一下子多了起來。

有意思的是,有位男孩子突然對我說:“老師,能不能給我留一個聯繫方式?”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叫聯繫方式?郵寄地址,電子郵箱,抑或電話號碼?

想想應該是電話吧?

一時找不到紙,想簽在書籤上。陪在旁邊的明朵插言:“書籤不行,那紙太滑,寫不上去。”只好徵求男孩的意見,寫在書頁上。

之後又有好幾位同學要了我的電話號碼。

不禁再次杞人憂天,電話裏,他們聽見我的聲音,會不會覺得太過蒼老?

瞧,我又走神了。

急遽的電鈴聲響起,我不禁嚇了一跳:上課時間到了?

不記得過了多少時間,印象中,剛到學校時,校廣播正響着“揉四白穴”,第三四節課間的眼保健操時間。學生是上完最後一節課,趁着午餐時間過來的。

聽到一位男老師說:“參加籤售活動的同學,今天遲到沒關係,一會兒以書爲證,老師不會責怪。”

望了下隊伍,起碼在我這個位置上,依然看不到最後一位。我得加緊時間。

簽完了,卻還有同學沒拿到書,因爲帶過去的300多本已然告罄,得請一刀送我回家時再取來補給大家。

從避蔭處下來,立刻感受到了難耐的炙烤,汗水頓時冒了出來。剛纔排隊等候簽名的孩子,可全都是直曬在大太陽底下的……

回途中,一刀從秋麗手裏接過一個小巧精美的信封給我,那是一位女孩子事先寫好給我的信。在顛簸的汽車上,輕輕展讀,心裏卻很是責怪自己,我連那姑娘長什麼樣都沒留意,只記得她的那輕輕柔柔的話語:“這是我寫的信。”

忘了多少年沒寫信了,但我知道,這一次,我必須給她回信。沒想好自己能寫些什麼,我只相信,至少可以借回信間接地重溫早已遠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