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春節也變了散文
往前五六年,每年除夕,都是與兩個哥哥玩鬧,放小煙花小鞭炮,邊看春晚邊打牌講笑話,偶爾進行成語接龍。其中一個與自己同齡初中還同班來着,每每他與家長輩言我沒有喊過他哥哥都帶着不滿的情緒,仔細想來,才發現還真沒當他面喊過,都是直呼其名。沒想到自己不在意的東西,在另外一個人看來是重要的,原以爲自己的這一聲哥哥於他而言沒什麼份量。另一個小學在自己家住了三年,也算是有過三年親兄妹之情。
慢慢,我們從孩童長爲少年,感情也隨着時間推移而淡化。漸漸,前四五年開始,我們說話的機會都寥寥無幾。每個人都變了些許,似乎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曾經不再,比我們年長一些的哥哥姐姐都已一一結婚生子。成長意味着孤獨,自己其實是不太認同的,面臨現實卻低了頭。
今年,年夜飯後,陪伴我們的早已不是春晚,具體幾年沒看過春晚已經不記得了。不同前四五年,家裏有一些事情,大風吹來樹倒。很多事情不受人力所左右。有些人與事,在悄然中獨自遠去。剛從父親病情中成長起來的我,原以爲看淡了別離,着實還是接受不了親人遠離。對同齡哥哥,安慰之餘多了一份欽佩。
上一輩的離去,激勵着下一輩的成長。頂樑柱坍塌,總要長出一個新的頂樑柱,守護在乎的一片天地。
今年過年前後清閒了許多,相對也冷清了許多。沒有精力與興趣去欣賞孩童時代的鞭炮煙花,轉瞬即逝的東西總勾起無限感傷與回憶。同齡哥哥說,這年愈發冷清了,有些人就想那煙花一般璀璨,美麗過後轉瞬即逝。不懂得如何接話,只好轉移了話題。
很多時候,都是失去了方知曾經擁有。
幾年沒跟同齡的哥哥說過那麼久的話,幾年沒有像那天一般同行,雖只是爲了下村子親戚家裏摘農家菜。下去之前我們還開了盤王者匹配,結果因爲着急駕駛的哥哥只能掛機,留下隊友和在車上操縱的.我。一直以爲,身邊人雖然久未見,大體應無不同。當遠房叔叔向同齡哥哥遞煙,自己還理所應當般言,他不吸菸。當他接過煙並點燃,煙霧繚繞,自己在一旁陷入深思。
因爲經歷,很多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悄然變化着。
王者榮耀,算是延續我們三人情感的一個媒介。從那一把匹配開始,同齡哥哥每晚都找我排位,偶爾下午還拉上另外那個哥哥。自己段位較高,三個人一起雖然輸多贏少,卻是開心的。很久很久沒有一起玩過了。
總有那麼一種想法,我們這一輩最老的時候,可能不會再回老家相聚過年了。同齡哥哥也這樣跟我們說,現在都盛行出去旅遊過年了,以後就不回來了。自己也曾這麼想過,驟然從親人口中聽來,竟帶着一絲悲涼與感傷。
相見的日子會越來越少,珍惜眼前的人與事。
與同齡哥哥排王者時,一天晚上我拉上我們倆曾經的初中同學,勾起許多初中時代的回憶。在自己剛轉學因英語問題受嘲笑之時,是你不惜跟人吵架也要爲我討個說法,永遠無法忘記。漸漸,憑藉着努力,自己證明了,基礎不好可以彌補,天道酬勤。慢慢融進新的城市裏,有了許多好朋友,不知不覺之中,不知爲何與同齡哥哥的距離卻越來越遠。希望大家一切都好。
如今,各自又忙碌於個人的事物,春節一場,還未曾見到所有親人,有些遺憾。成長方知生活不易,如今對許多事情日漸麻木,身陷囹圄。時常浪費時間在思考未來上,思來想去,沒有行動。很多事情需要時間的沉澱,想了便做了,猶猶豫豫,終歸不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未來如何, 便努力過好當下,一步一步,總能撥雲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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