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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發生命感悟的散文

散文2.06W

【篇一:感悟生命

抒發生命感悟的散文

生命看似漫長卻又短暫,最脆弱而又最堅強,最值得珍惜而又最易被忽視。

生命只許一次不可輕視,不容忽略。亙古的時空裏生命短短一季,只不過是歲月的瞬息間,時光的一次呼吸而已。

把種種的奢華與貪婪拿來與生命比較都顯得輕如鴻毛,飄如浮萍。物慾橫流時代人們往往更注重現實的生活,活着的意義就是擁有更多的物質財富來滿足我們的虛榮心。不甘落後,不甘平庸,拼命的工作,玩命的加班,只爲了擁有更多的物質享受,沒有盡頭的慾望再不斷的勾勒着希望的顏色,驅使着我們,左右着我們不甘落魄的思想。物質生活越富有精神世界就越貧瘠,貪婪的慾望正在一點一滴地透支生命,侵蝕健康。

知足而長樂,知足而富有。一輩子不長,對自己好點,不要讓貪婪的奢求佔據生命的主線﹔不要對自己太苛刻,只要努力了,成功與失敗不重要﹔不要自我傷害,惆悵只能加重生命的負擔難以自拔﹔得與失之間大不了從頭再來;心有多寬舞臺就有多大。

錢再多也買不來健康的身體,完整的生命。有健康的身體才能擁有美好的未來,生命對於我們來說是彌足的珍貴,值得珍惜。爲了太多的物慾,金錢而透支健康得不償失,只有健康的生命纔是人生最寶貴的財富。爲了生活而活的生命啊﹗不要太沉迷淪陷爲金錢的奴力,我們要做時間的主人,而不是做生命的俘虜爲了金錢等物慾而賣命。

光陰如梭,生命只許一次,要好好善待自己,要懂得珍惜。

【篇二:生命 感悟】

生活中我們在哀嘆生命的不幸,在等待希望的瞬間,時間像一隻頑皮的小精靈,竊笑着與我們擦肩而過,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童年的無憂無慮正如夢般散去,少年的浪漫往事也伴隨着日曆飄逸在歷史的風中………..

時光飛逝,往事煙雲如歌,也只能在記憶的光盤中。而未來的時光又如一條無聲的河流,在浩浩蕩蕩的義無反顧的向身後延伸,歲月如梭,然而生命依然如蒼穹的雲朵那般輕盈,又如春天的原野般美麗而恬靜………….

開啟人生的第一葉日曆就如揭開一張嶄新的圖畫,歲月的車輪在春天的腳步中增大,生命也在風的呼吸中昇華。

在羅大佑的.《童年》和朱自清的《時間》感悟中,我逐漸明白了人生在真正意義難道不是制定一個又一個的目標去逐步實現嗎?而有的目標不將是我們一生的追求嗎?

細細想來,人生中有許多困難和失敗,只能算是歲月之歌中的一串不協調的音符,透過勤奮和拼搏,仍然能揍出生命的樂章的動聽之音,同樣會贏得熱烈的喝彩!貧困,疾病以致生命中更多的劫難的降臨,都是命運逼迫你去創造和珍惜重新開始的機會。讓你有朝一日,苦盡甘來。雖然因爲曾經遭受劫難,遭受到打擊與諷刺,但是在一個美麗的春天,你最終還會奏響生命的樂章,唱出自己最美麗的歌。

【篇三:來日並不方長】

懂得珍惜,並不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在長大的過程中,總有些猝不及防的變故讓人扼腕喟嘆:有時候,沒有趕緊完成的心願,一轉眼就來不及了。

剛在大學當班主任時,不小心把腳崴了,去宣武醫院一檢查,右踝兩根骨頭骨折了。

骨科張主任帶着醫生來檢查,對我說:“可以用保守療法,也可以開刀。用保守療法,可以少受點兒罪,但會有後遺症,關節可能會鬆動。”

我說:“那可不行,我左腿膝關節受過傷,就仗着這條右腿呢,您還是給我開刀吧。”

他有些詫異:“我很少見過這麼主動要求開刀的病人。但是,要開刀得排到下週了。”

我說:“等到下週還得兩三天,骨茬兒就不如現在了,爭取今天就開吧。”

“那誰籤手術同意書?得等你家人來。”

“不用,我自己簽字。”

簽完字後,張主任對醫生說:“這姑娘的手術我來做。”

他的手,細長而舒展,是我記憶中最漂亮的男人的手。我說:“張主任,您的手不彈鋼琴太可惜了。”他笑:“所以我拿手術刀。”

做手術時,麻藥有些過量,張主任問:“你還清醒嗎?”

“清醒。不信我給你背李白的詩。”

“那就背《靜夜思》吧。”

“那怎麼行!我背《蜀道難》!”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術後那個星期是張主任值班,他每天來看我,和我閒聊幾句。

換藥時,我驚訝地發現,刀口沒有縫合痕跡,我問張主任:“這是粘上的嗎?”

張主任說:“你這麼活潑的一個人,我不能讓你有一道難看的疤痕,就用羊腸線給你做的內縫合,傷口好了,線就被人體吸收了。我給你打了兩枚釘子,可以讓骨頭長得像沒斷過一樣。但你一年後要來找我,把釘子取出來。”

等到出院,我們已經成爲朋友。他告訴我:“你知道嗎,我不是那周值班,我是調的班。那一週,表面上你是我的病人,其實跟你聊天時,你是我的醫生,你的樂觀的氣場也是可以治病的。”

忙忙碌碌間3年過去了,他一直提醒我:“得趕緊把釘子取出來。”有一次他去我家聊天,說:“下次我給你帶一棵巴西木,屋裏不能沒有植物。”我送他走後,忽然他又推開門,探身進來說了一句:“你這次回來,我就給你取釘子,不然來不及了。”可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出差,我還尋思:“有什麼來不及的,釘子又不會長鏽。”

當時,我父親在宣武醫院住院。4天后,我從南京回來,去醫院看爸爸。我和愛人騎着自行車,很遠就看見醫院門口全是人,根本進不去,我們只好從後門進了醫院。

正是吃飯時間,爸爸欲言又止:“我跟你說件事。”媽媽馬上打岔:“你趕緊吃飯,孩子剛回來。”後來爸爸又想停下來說話,媽媽說:“你讓孩子歇口氣。”再後來,爸爸沒加鋪墊,說:“張主任殉職了。”

我蒙了:“您說什麼?”

爸爸說:“醫院門口都是送他的人。”

我震驚!繼而想起他留給我的最後的話:“你這次回來,我就給你取釘子,不然來不及了。”

出了醫院,夕陽西下,不遠處國華商場門口熙熙攘攘,在交錯的車流中,我推着車站在馬路中間,痛哭失聲,車水馬龍都在暮色裏模糊不清。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來日方長並不長!

我一直記得他的手,鋼琴家一樣的手,這雙手,給我做了不留疤痕的縫合。因爲他,我家裏一直養着巴西木。

就在張主任去世的那4天裏,我出差去了南京。在那裏,我得知了另一個人去世的消息。

1993年,我寫過一篇報告文學《中國公交憂思錄》,爲此走訪了十幾個城市考察公交系統,南京當時是全國公交系統的一個典範,所以我去的第一站是南京。

那是夏天,南京像火爐一樣炙熱。我找到南京公交總公司,黨委書記是一名複員軍人,非常豪爽,晚飯一上桌就拉着我喝酒。兩杯下去,我暈乎乎的,總經理耿耿進來了。儒雅的耿總和我握手:“我叫耿耿。”我趁着酒勁兒開了句玩笑:“耿耿於懷的耿耿嗎?”他說:“不,忠心耿耿的耿耿。”

耿總坐下來,攔住了給我敬酒的人們,靜靜地和我聊天。他說:“明天我陪你去坐公交車。現在,南京市民出門,去任何地方倒兩趟車都能到達,而且等車不超過5分鐘。”

第二天,我和耿總在新街口開始坐公交車。熙熙攘攘的人羣裏,他說起自己和父親最喜歡的陶淵明,那一刻,周圍似乎安靜清涼了許多。

我們也去過一些很安靜的地方,我問耿總:“‘潮打空城寂寞回’的那段石頭城在哪裏?”開着一輛黑色桑塔納的耿總就帶着我到處尋找,最後找到了,那一段石頭牆比千年之前更寂寞。

耿總還帶我去了好些有名的和無名的古蹟,每走過一座門或者一座樓,他都念叨着歷史、文學的典故。那一個盛夏,六朝金粉的古都滄海桑田的幻化,在一位長者的引領下,清晰地與我青春的記憶結緣。

按計劃,我應該在南京採訪兩天,結果卻待了將近一個星期。我向耿總道別:“必須走了,要不然採訪行程全耽誤了。”耿總說:“還有最後一個地方要帶你去,南唐二主陵,很近。”我從爲賦新詞強說愁的少女時代就愛抄李後主的詞,但實在沒時間,只好與耿總相約:下次直接去看南唐二主陵。那年春節,他打電話拜年:“南唐二主陵還沒看呢,今年咱們一定去。”

張主任去世的那幾天,我出差去南京,一到賓館就往公交公司總機打電話,找耿總。

總機姑娘說:“耿總不在了。”

“耿總去哪兒了?”

她接得很快:“耿總去世了。”

我呆住了:“怎麼會?!春節他還跟我透過電話呢!”

對方說:“他剛剛走了一個星期,肺癌。”

直到現在,我都沒去過南唐二主陵。

很多時候,我們都以爲來日方長,就如同嵇康在死前感慨:袁孝尼一直想學習《廣陵散》,我以爲來日方長,一直執意不肯教他,而今我這一走,《廣陵散》從此絕矣。

生命來來往往,我們以爲很牢靠的事情,在無常中可能一瞬間就永遠消逝了;有些心願一旦錯過,可能就萬劫不復,永不再來。

什麼纔是真正的擁有?一念既起,拼盡心力當下完成,那一刻,纔算是真正實在的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