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裏的冬天的情感散文
拉開窗簾,玻璃窗上厚厚的水珠,我用食指在上面隨意的寫着,記憶隨着手指的划動回到了小時候冬天,回到了我的童年。
記憶裏童年的每個冬天都是寒冷的,都會下着厚厚的雪。出生在七十年代末的我,小時候像個男孩子,喜歡和同伴們追追打打。一個寒冬的下午,比我大三歲的堂哥帶領我們在曬穀坪裏堆雪人。天真的我們如同厚厚的雪一樣純潔,堂哥說怎麼玩我們就跟着怎麼玩。先是堆了幾個雪人,我們小的要負責把雪弄過來,堂哥就負責製作雪人的造型。在差不多一尺厚的雪地裏追趕着誰抱過去的雪最多,誰就是第一。得到第一的堂哥會獎給一冰條,我們都渴望得到一條吊在茅草屋沿的又長又大的`冰條。儘管茅草屋不是很高,但我們用木棒打下來的冰條總是碎的,堂哥能有辦法弄到那又長又大的冰條給我們就成了我們必須聽他話的前提。
在冰條的誘惑下我們盡最大的努力你追我趕,不小心一小夥伴摔倒在雪上,整個身體都印在了雪上,連嘴巴和鼻子都印得很明顯。這引發了堂哥的興趣,叫我們在一平整的雪前全部站成一排。他自己站第一個並喊“一二三”就叫我們同時撲到雪上,看誰印出來的印子最完整,還是老規矩獎冰條。當他喊完三時大家齊刷刷的撲了下去,我們還沒有爬起來的時候聽到他在罵娘“孃的,怕是要死裏呀,這麼大堆的牛屎。”我們爬起來看他時他滿臉的牛屎,嘴巴里面也有。我們全部都看着他哈哈大笑,還問他牛屎好吃不?他自己也又笑又好氣,沒有想到他撲下去的雪下面有一大堆牛屎。都停下來看着他怎麼辦時我們感覺到身上涼涼的,原來幾層衣服都在我們盡情玩耍時全部溼透了,頭髮也是溼的。隨着堂哥的一聲吆喝“回棄!”我們各自奔回了家。
那時生活條件不好,衣服都是大的穿了小的穿,破了補了再穿,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換洗的衣服。母親嘴裏罵着溼漉漉的我,心裏痛着沒有可以換洗的乾衣服,雙手抱來一大堆乾的稻草點火燒起來。說是稻草火烤了可以驅寒。把溼衣服都脫了烤熱了叫我躺到被窩裏面去。母親就在那燒着火一邊燒水一邊幫我烤衣服。等到衣服幹了倒了一大盆熱水把我從被窩裏面拉出來,上上下下洗了一通又把衣服穿上,叫我不要再出去吵了,在家裏烤火。
下雪前天空總是灰灰的感覺,雪後就是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給整個大地都穿上了銀裝。下雪天的上學路上我總是提着烘火爐(用木箱或者竹籠裝有一個陶瓷的碳火鉢),哈着熱氣,踩着咯吱咯吱的雪深一腳淺一腳的前行。那時的我也已經知道了路在雪下,路在腳下……
冬天的氣溫一年似比一年高,好多年沒有在家鄉過冬了。今年冬天家鄉還會下雪嗎?真有點想念那厚厚的雪,想念那又長又大的冰條,想念在學校窗戶上哈着熱氣用手指寫着自己的名字,想念那個掉漆了的烘火爐,想念堂哥領隊帶我們玩雪,想念他那滿嘴的牛屎帶給來的歡樂,想念母親燒稻草火爲我驅寒,想念父親撐着黑黑的大傘到放學路上去接我。把我背在背上,一手提着烘火爐,一手打着雨傘的情狀……
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因爲現在的冬天已經沒有雪了,因爲現在也沒有烘火爐了,也沒有倒垂在茅屋檐下的長長的冰棍了,也沒有兄弟姐妹一大堆的了,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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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愛這裏的風景散文
曾逗留的地方是這裏,那是令我癡迷的風景,未曾改變。常常會感傷這裏的一切,多年後,你不認識我,我不記得你,曾經心中的辛酸,我們的努力都是那麼不簡單。茂林修竹,清流急湍,羊腸小道切不斷我們彼此的掛念。將來,你會有新的生活,新的一切,當你憶起這裏時,也便會想到一個傻傻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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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鄉村散文
繁花在春天熱烈地排練着,預備鄉村即將來臨的豐收。春天的鄉村就是花的海洋。油菜花宛如黃色的瓊漿玉液,從疏朗的樹木叢林、從農家院落流淌出來,漸漸地,就迷亂了人們的眼眸,醉遍整個鄉村。看油菜花要準備一個輕盈的心情,在一夜春風化雨之後。如果是騎着三輪車走在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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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的散文
她要退休,然後由我來接替她的工作。在離開辦公室之前,她打電話約我過去,本來我想安慰她幾句,沒想她自己倒先說:“我可解脫了,從明天開始,我就不用來上班了,辦公室的工作需要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然後,她起身,用手攏了一下頭髮,雙眼癡怔地望着窗外。瞬間,我就覺察到她動作的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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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單的魚傷感散文
仲春的嶺南風和日麗,這也是對我受病痛折磨後唯一的安慰。每天在中藥的芬芳裏睡去又在疼痛中醒來。周而復始,碌碌無爲。我想,也是時候去做點什麼了。午飯後,吃過藥,待在房裏,心裏頗不寧靜。披上長白襯衫,便出了門。離家西邊兩三公里外獨自躺着一條小河。河的四周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