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錢的散文
童年,我們的童年是不幸的,文攻武衛百廢待興。童年有不幸也快樂,有一種快樂還是“強取豪奪殺富濟貧。”
“嘭……嘭……嘭……”生產隊辦公室不斷傳出彈棉花的清脆絃聲,蓬棉匠正在爲我大哥蓬棉花〔彈被子〕。大哥要做新郎官,新被子是新婚必備用品。蓬棉花的師傅個子不高,說話比較和善。我不知道他姓名,也不知道他是哪個公社哪個莊的`。他的動作很麻利,只要動起手就見他低着頭錘子不停在弦上不斷擊打,隨着錘子敲擊弓弦彷彿傳出美妙的樂曲。也許這個師傅的手藝好,也許是他對人友善我經常看到他在我們村裏幫人家蓬棉花。
那時只要打造新婚必備物品都要給匠人包喜錢,無論是木匠篾匠還是蓬棉匠都得給。這難道這是稱了三兩肉還得送塊夾卯?我想不通。今非昔比時代不一樣,現在一切都是現成的,喜錢都免了。
過了一段時間,媽媽拿出兩張一圓的鈔票給我讓我去交給蓬棉匠師傅,他正在鄰隊一戶人家蓬棉花。媽媽一再交代我說:“你一定要和師傅說這兩塊錢是喜錢。”兩張都是一塊的,我的小心心開始起毛變壞了,兩隻小眼睛放射綠光,這回我也發財了。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歪財不發,發財萬歲。錢在我手裏我給師傅多少媽媽你管不着了,我甚是春風得意。走到半途中,我將一塊錢放進自己的口袋,一塊錢捏在手裏,讓兩塊錢分道揚鑣。
到了鄰隊那戶人家,蓬棉匠師傅正在全神貫注聚精會神地彈着他的弦。“師傅,”我叫停蓬棉匠。他停下活問我:“你來幹什麼?”他好像又明瞭,知道我一定是送喜錢給他的。他又說:“你是送喜錢的來的,一定是你媽讓你送喜錢來的。”我心想,這人猜得真準,我就是財神,不過我不會讓你太高興。我將手中的一塊錢遞給他,他一愣這有違常規,常規兩塊起步。他懷疑地問我:“怎麼就這麼點?是不是被你拿了?”這師傅一針見血,錢是我拿了。死豬不怕開水燙,打死我也不承認你也沒辦法。我得用正確的理由瞞天過海讓他相信我是個誠實的好孩子,充分的理由信口雌黃張嘴就來。我對他說:“我媽讓我告訴你,請你不要嫌少。她借了很多人家都沒借到兩塊錢,這一塊錢還是剛賣雞蛋的錢。”我的理由正確充分無懈可擊,確實人家都沒錢,飯都沒得吃哪來錢。蓬棉匠還是有點懷疑我做了手腳將喜錢短路,他又次問:“你真沒拿?”壞事就怕刨根問底原形畢露,說實在的面對懷疑的疑問我的小心心也在發悚。最後一招將他斃了我就萬事大吉,失敗了我只能委屈自己舉手投降。發點小脾氣,於是我大義凜然地瞪着小眼睛鄙夷不屑地對他說:“不信你現在去問我媽。”當面對證水落石出,是非真假一清二楚。我用這話更進一步證實我是正確的,我說謊你可以去當面對證。這招真將他唬住,蓬棉匠終於信以爲真。
回到家,媽媽也有些不放心。媽媽問:“給他了?”我很認真地回答:“人家好像嫌少。”媽媽嘆口氣:“嫌少也沒辦法。”
投機取巧鑽了空子,媽媽矇在鼓裏蓬棉匠矇在鼓裏,心裏那個美的美得夢中都在偷笑。
童年的荒唐,現在想起來很荒謬。各位千萬別見笑,這是我心中藏了幾十年的祕密,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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