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川古鎮遊記散文
早晨醒來,外面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推開窗,新鮮的空氣夾雜着些寒冷飄了進來。遠處的山霧濛濛的,四周的街道溼漉漉的。雨水沿着青瓦滴落下來,在牆根匯成一股細流。樹上的葉子在這無盡的秋雨裏凋零殆盡,但還有幾片發黃的葉子掛在枝頭,迎着秋風搖擺,做着最後的抗爭。
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真應了那句“秋雨綿綿無絕期”。無期的秋雨將人都鎖在家裏,大小的街道看不到幾個人影。偶爾有人撐着雨傘經過。那必定是匆匆忙忙的,誰願意在這寒冷的秋風裏駐足呢。每天都看着窗外固定的景,讓我覺得煩悶,久違的回鄉豈能這樣度過?於是,穿起雨靴,撐起雨傘出了門。
出門右轉,走不了多遠,便有一條狹長的小巷,這是古鎮爲數不多的幾條舊巷。兩旁的明清式的老宅,一色的紅漆鋪板門。木架板樓檐下廊坊遍佈木雕,精雕細琢。門板和木架幾經歲月的洗禮,大多顯得蒼老和斑駁。門面圓木柱有些剛刷過漆,顯得更加莊嚴;有些保留着原色,質樸又顯得厚重。圓木柱上刻有浮雕的花紋,有些已經脫落,但絲毫不影響你感嘆那巧奪天工的技藝,縱然歷經百年,也毅然佇立風雨,支撐着它應有的責任。屋頂已經翻新,青磚隔牆也刷上新鮮的顏色,新舊之間就這樣相互交替着。青色的`卵石路面,被歲月磨得更加平整。再經過雨水的沖刷,尤顯得乾淨。沒人走動的小巷,顯得更加的寂寥。我像《雨巷》中描寫的那樣,撐着傘獨自走在這悠長小巷,我也期望逢着一個丁香的一樣的姑娘。可現實畢竟不是夢,望着空蕩蕩的小巷,我不僅笑了起來。
前方的一扇舊門,“吱呀”一生開啟,一位年過古稀的老人家探出頭來,看看這天,嘆息一聲,順便望了我一眼,趕緊又縮回去,跟着門又“吱呀”一聲關閉了。或許看到我一個人在這雨裏傻笑,被嚇到了吧。
走出巷子,視線就豁然開朗了。
最耀眼的就是廣場上的鴛鴦戲樓。戲樓均爲木質閣樓結構,北側戲樓爲九脊重檐歇山頂,面闊三間。藻井爲八角形。據說每年三月三、九月九多唱秦腔,又稱秦腔樓。南側戲樓爲單檐歇山頂,面闊三間。柱與下翹檐結合處和三角裙板上雕有兩個畫面,左爲“牧童遙指杏花村”,右爲“江楓漁火對愁眠”。每年二月二,五月五多唱漢劇,又稱漢陽樓。兩樓並排立着,相隔一道牆。不管是哪座樓,由於年代久遠,樑柱已經出現腐朽,木雕也大部分脫落。唯獨戲樓“出將”和“入相”幾個字還閃閃發亮,昭示着它曾經的輝煌。
戲樓的正對面是騾幫會館,一百多年由陝西、山西和河南騾幫共同出資修建。會館分兩部分。南爲馬王廟,北爲關帝廟。中間有一牆之隔,留有通道。殿前橫額枋深雕雙龍戲珠,雙鳳朝陽紋。柱頭飾花紋。屋內樑與柱頭之間飾“卐”字花隔。置身於此,不得不感嘆古人的唯美的藝術。縱使在這偏遠的小鎮,也能將這裏打造的如此精緻,細膩。他們花了多少個日夜來篆刻,我們已經無從知曉。但那些複雜,繁瑣的紋理,不知磨破了多少次雙手,熬紅了多少次雙眼。才能讓我們看到這如此生動的瑰寶。
現在的戲樓雖然僅成了一處景點,但站在廣場中央,面對戲樓。仍能感受到一百多年前的喧鬧與繁華。臺上隨着樂聲舞動的戲子,臺下喧鬧、攢動的人羣,還有那震耳欲聾的叫賣聲,好似就縈繞在我的周圍。接着曲終人散,人羣伴着騾鈴聲,漸漸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裏。
寧靜,腐朽在這裏滋生、蔓延,小鎮似乎被人遺忘。
穿過廣場,山腳下一排剛修的長廊和仿古的角樓。鏤空的木雕整齊而精細,卻透漏着機器的冰冷。但也讓人覺得欣慰,畢竟這裏已經被人記起。沉睡了多年的小鎮也開始漸漸醒來,展現它原有的生機。
在濛濛細雨中,在瑟瑟的秋風裏,站在廣場盡頭的魯班廟前,遙望戲樓。新顏與舊貌毅然混成一體。昔日的新顏成了今日的舊貌,今日的新顏未嘗不是明日的舊貌。舊的總會遠去,就像這戲樓也終究有一天會坍塌。而我們至少還在努力,努力銘記這被遺忘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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