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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情於風情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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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在想,自己到底是冷情,濫情,還是專情。

關於情於風情的散文

我可以同時喜歡很多人,亦或是不外用情。但卻是始終專情。

我喜歡陶潛,喜歡柳永,喜歡納蘭和倉央。或是偶然感嘆打我這裏路過的風景

一淺笑,一雙眸。

一揮袖,一剪影。

一悵然,一孤零。

一吟哦,一風情。

皆是如斯絕世傾城!

可以大方承認,但同時也分的清楚。

陶潛的南山是我一直覬覦的。

闢一道小徑、投二三碎石、踩幾隙山光,乘風掬一捧清流。

閒來散衣而臥,自成一色。

同山色春秋與共,它予我以內外之靜…

想入一幅水墨,沒有江湖天下。沒有世俗繁雜。在留白處靜候,回首時,一雙眸,如墨似畫,流年經久,抵不過淺淡一笑、燦過煙華。

陶潛是想讓我靜下、真正去過生活的人。起於平淡,安於平淡,終於平淡。若長者般的智者。

納蘭和倉央,是讓我會憐惜、懂得悲傷的人。亦或說成是青春。有不予人說的心思,淺淡的`落寞,求而不得的生活。

他們相似,卻又不盡相同。

曾經想過,若納蘭遇上倉央,會驚起怎樣的風浪?

亦或是瞭然一笑,淡然安和。苦澀中,如影隨形,共品苦澀味。

兩個至情至真的人,鮮紅的心臟一處堅強、一處脆弱。

一個眸子裏滿盛哀傷,像青海湖幽藍的水,在高原泛起波浪。面色落寞到平淡。慈悲的看着自己走下經牀。

一個骨子裏刻着寂寥,血管裏淌着情釀,在朱牆深院強笑,對月影梨花神傷。人間獨自惆悵。

但凡遇上情字,任你修爲幾重、比干心竅,就像那月色蓮華,聖潔到悽惋,不忍卒讀,不堪碰觸。

釀一壺酒,花下之期、小館相逢,露欄回眸、唱經惘思,作最醇厚的曲。

奈何等不到輕笑犬馬、安然與共。

誰都明白,別期不晚。別易、會常難。

一壺酒,百年成釀,果真醇厚,果真悵惘。

一味清苦。一味自足。

嘗不可缺之味,念不忘之風情。

佛曰世間萬物皆爲虛像,緣起緣滅、是非成敗轉頭空。

佛最多情,亦最無情。

於柳永,那一句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真真讓我暢快過,過後便輕扯嘴角,緩緩笑開。算是看穿他的孩子氣。

奉旨填詞,是反抗、是倔強?

一襲白衣,穿出清流,穿得肆意。

那個骨子裏鐫着狂妄的人彷彿讓人沒有了哀傷。

長詞慢曲、花街柳巷,是代價,卻更是歸宿。會後悔,到最終定然無怨。

以前從不信註定,到如今仍不,但偶爾心服。

沒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何來凡有井水處人皆唱柳詞?

又怎會讓這世的我能撫掌慨嘆、懂咽淚裝歡、盼隨君流浪?

有一種瀟灑,無關他人,只問風月。

一曲戚氏,得以讓我窺至心間。

他一直只是棲身凡間的男子,秋之已至,暮色將晚。向來踽踽自會淒涼。

從來溫柔繾綣,從來清華不掩。

從來就只獨唱、獨感。

人人皆道柳詞唱心,唱說不出的心事。

他的心事,縱使淺淡可有幾人知?

“晚秋天。一霎微雨灑庭軒。檻菊蕭疏,井梧零亂,惹殘煙。悽然。望江關,飛雲黯淡夕陽間。當時宋玉悲感,向此臨水與登山。遠道迢遞,行人悽楚,倦聽隴水潺湲。正蟬吟敗葉,蛩響衰草,相應喧喧。 孤館度日如年。風露漸變,悄悄至更闌。長天淨,絳河清淺,皓月嬋娟。思綿綿,夜永對景,那堪屈指,暗想從前。未名未祿,綺陌紅樓,往往經歲遷延。 帝裏風光好,當年少日,暮宴朝歡。況有狂朋怪侶,遇當歌、對酒競留連。別來迅景如梭,舊遊似夢,煙水程何限。念利名、憔悴長縈絆。追往事、空慘愁顏。漏箭移、稍覺輕寒。漸嗚咽、畫角數聲殘。對閒窗畔,停燈向曉,抱影無眠。”

對此,心疼到無言。

細細想來,多少風情打我身邊而過,只這一抹,沉靜到深刻。

那些七情六慾,盡數品得。

只願白衣緩裘,輕笑犬馬,隨君天涯。一霎微雨,一嗅山清。一跡飛雲,一處人家。日晚西風,皓月將上。入境當歌,降河清淺。

柴扉扣,夜永對景、對閒窗畔,待燈花落,和影好眠。

晨光灑,細語攜笑、輕移柴扉,留字離客家。

迅景如梭。

煙花處,且行且歇,且彈且唱,且酌且品,且笑且狂。

一季風光,一跡唱和。

晚秋天,棲影南山,紅葉黃花,佳果清釀。

君繪秋色,我且添墨。一潑一酌,一笑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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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散文 情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