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讓我有受辱感覺散文
此話從20年前說起——
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有一位三叔在外當官。官還很好,不是太小的官。
還知道三叔從來不回家,理由“忙!”
還知道,家中不論誰給三叔寫信都石沉大海,三叔從來不回信。(那時候沒有電話更沒有手機。)
無才無能的我名落孫山,回到家中。家中空曠荒涼的田野,蒿草叢生的小路,平靜如死的水塘和我失衡的心一樣的單調,一樣的悽迷。
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父母只好把我帶到農田。我在書中讀的“泥土的清香”,才知道是詩人的謊言。泥土就是泥土,哪有什麼清香?累的七死八活,靜靜躺在牀上,心,默默流淚……
大姐回家和父親說:
“弟口才好,書法好,人也聰明,知識也很好,在家務農可惜了。叫他去找三叔,請三叔給他找一份工作。”
父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你三叔30年沒回家了,你們小輩寫信也不回,我又不認字。”
我說:“我出世到現在,也沒見過三叔什麼樣子,今天我來寫信。三叔回信不回信,隨他。”
父親說:“那就試試看。”
說真的,爲了引起三叔對我的注意,我洋洋灑灑一封信寫了5000多字。也帶有幾分自我推薦,就書法,我說我可以寫楷書、行書,隸書,魏碑。也讀了很多古書,給三叔寫信,我用了很多典故。一切爲了引起三叔能賞識我。
其實我的目的也很簡單,希望三叔給我找一份工作(那時候有工作很體面,不像現在工作好找。)
我信寄出大約10天后,奇蹟出現了——三叔給我回信了。
父親非常高興。三叔的.字寫的很小,但很工整,大約有3000多字。
我的那些堂哥、姐,還有老表都來我們家,看三叔給我的回信。他們把三叔的信當寶一樣,看了又看。
三叔在信中高度表揚了我。說我是韓家“秀才,”是韓家的“希望,”更是韓家的“人才。”
說着說着,就快要春節的時候了。
春節前,我又收到三叔給我的信,希望我去他家玩玩。
我美美的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立馬給三叔回信,說春節後去江西,三叔表示“歡迎!”
春節後的初六,我從南京踏上去江西南昌的火車。到了南昌,又轉車,那時候車慢,第四天的下午,大約3點,到了我心中景仰的三叔家。
三叔看了看我,冷冷的。我心中還在想,這就是當官人的“威嚴”。
三叔對我一點不熱情,還懷疑我是不是他侄兒。三娘對我還好,有幾分熱情。
三叔還考問我好多,問家中有什麼路,什麼河,什麼橋。好多名字改了,還好,有的還是老名字。
生性耿直的我,這時候我一肚子惱火,心想:“有什麼了不起?”
正在這時候,三叔拿出我寫給他的信說:
“信,是你寫的?”
“是我。”
“你把信的內容說一下。”三叔。
我陰陽怪氣的把信的內容簡單說一下。
三叔:“信上字也是你寫的?”
我說:“是的。”
三叔:“你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我的心,就像翻了五味瓶一樣,又像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難受。
他家書桌上放了好多筆,我帶氣抓氣最大的毛筆,懸腕即書:“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三叔無語。
三娘罵了三叔。
三叔和我坐在沙發上,我們無法交談。也差一點把我氣死。
第二天天沒亮,我起來了,拿着我的包,我要回家。這時候,三叔、三娘都起來了,看了看天,外面一片漆黑。他們不要我走,說:“昨天下午來的,今天天還沒亮,怎麼能走呢?”我一定要走。三娘大顆大顆淚珠滾了下來,三娘也不讓三叔說話,我還是要走。
三娘哭着說:“領,你還要三娘給你跪下嗎?”
聽了這話,我理直氣壯的說,:“那我明天一定回家。”
三娘說:“好的,等到天亮,我帶你一起去你姐姐家(他們女兒家)”
天亮了,到了姐姐家,姐姐對我很好。
又是第二天天沒亮,我起來回家,三叔和三娘準備了一大包衣服,拿到我的面前。
我問:“幹嘛?”
三叔:“給你回家穿。”
我狠狠用力,抓起那包衣服,甩到牆角。
三娘再次哭了,又把那包衣服拿到我的面前,我再次用力,把那包衣服扔到牆角。拿着自己的包,走出家門。
外面,天還沒亮,黑黑的。
三叔、三娘拿着手電筒,送我到車站。三叔拿出100元錢給我,給我回家的路費,我不要。三娘大顆大顆的淚水滾滾流下,拿着100元錢,塞到我的口袋。
我坐上車,汽車發動了,我拉開窗戶,喊道:“你們的錢!”我一邊說,一邊用力甩下那100元錢。錢在空中飄了飄,落到草叢。三叔忙去撿錢,三娘呆呆在那兒流淚。汽車飛一般的離開了他們。
人可以“受辱”一時,不可以“受辱”一世。
男兒,更要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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