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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生命有趣一些的優美散文

散文2.35W

前幾天在老家陪我爸爸聊天,忽然問他最近練不練二胡,沒等他說話,我媽就在旁邊很憤怒的說:“沒有!你給他買的那把二胡就掛在牆上,總是等我催他才拉拉唱戲的。”我爸的二胡純屬野路子,他不識譜,學得曲調都是比着電視裏戲曲等節目摸索出來的手法,因此我媽總是用“唱戲的”來稱呼。

讓生命有趣一些的優美散文

爸爸態度很不好,呵斥我媽:“我哪裏有時間?你說這些家裏的活,不都是我幹得嘛?”我爸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他的確很忙,家裏大事小情都需要他親自動手,從地裏種啥莊稼到洗碗水的溫度,可以說事無鉅細,事必躬親。但是說沒時間拉二胡那就是強詞奪理了。我說道:“爸爸,晚上吃了晚飯你可以少看一會兒電視,練練毛筆字或者拉拉二胡,陶冶一下自己。你拉二胡我媽很喜歡聽!”

女兒也跳過來幫腔:“我也喜歡聽,爺爺你給我拉一曲《體面》,最新流行歌曲。”其實只要我女兒一參與進來,剛纔的火藥味就無聲無息了。不過讓我老爸拉流行歌曲就真的是勉爲其難,他搖頭說:“我不會呀,什麼體面?”

女兒毫不猶豫開啟了隨身帶的iPad,找出這首歌曲大聲放了起來,頓時屋裏洋溢着歌曲的旋律。我原以爲老爸會說自己不會呢,沒想到他瞪大眼睛認真聽着,手不時晃盪幾下,似乎在找琴絃的位置,聽了兩遍之後,老爺子居然有點躍躍欲試:“倒是不難,你等我拿二胡來。”

我聞言大喜,慌忙去他的房間取下已經有點塵土的二胡遞給老爺子,我爸爸輕輕起了一個調門,居然真的和《體面》音樂有幾分相似,連女兒也歡呼起來:“爺爺真厲害,過耳不忘呀。”

我發現就連我爸爸這個年齡的人也喜歡錶揚,他笑嘻嘻的居然有一點害羞,似乎孫女的表揚觸動了心事,說道:“我再聽幾遍才能拉。”

“沒關係!沒關係!”女兒拿着iPad,和爺爺在那裏一唱一和,我則趁機躲到自己的房間,我媽則是笑呵呵的在旁邊陪他們一起找二胡的曲調,老太太不會拉二胡,但音律很好,以前可是我們村有名的文藝骨幹,我爸我媽不算是自由戀愛,可也是彼此在鎮樣板戲劇團裏相處過很長時間,我媽唱的《沂蒙山小調》是我小時最好的搖籃曲,我很渴望再來一段老爸拉二胡,老媽唱歌的情景,估計這種事我做不來,還是我們家小趙同學上陣才行。

每個人愛好不同,談不上庸俗或者高雅,只是讓自己的生命有趣一些,我喜歡讀書和寫文字,有時候也發點神經,大聲朗誦一篇我曾經很喜歡的文字,有時候在老家裊裊炊煙裏到屋頂上守候夕陽,看着陽光慢慢由濃厚變得稀稀落落,我唱歌大家沒聽過是吧,很難聽也容易忘詞,但是在這種環境中唱一曲《走在鄉間小路上》,就真的是一種放鬆了。老媽老爸總笑罵我偶爾忘了吃藥,其實看着有趣一點的兒子,應該比那些死板的書呆子或者只會打酒官司的農夫強很多。我曾想自己這一輩子走不到天涯海角每一個角落,但我讀的書可是有裏邊的內容啊,讓自己的生命過得有趣一些,不單是對我自己的要求,也是對我爸爸媽媽、妻子女兒的說教,不管做點什麼,與衆不同的靈魂纔是最有情趣的。

世界上絕大部分人是一天的生活方式重複了一萬天,周而復始,但要是做一個有趣的人,就會每一天都能有不一樣的自己,可以一本正經,也可以隨心所欲,人要適當讓自己瘋狂一次,太過於壓抑容易出問題的,學一點新東西,未必精通,只要明白就行。放縱一下身體,未必大吃大喝,只要快樂就行。有一年我在揚州大明寺坐禪,開始以爲盤腿一坐,耳邊梵音入耳,可以修心養性,誰知道這寺廟裏居然養着好多蚊子,那些老和尚肯定是身上塗過什麼香料吧,蚊子不去找他們麻煩,但欺負我這個外來客,也許是蚊子覺得到了晚餐時間吧,既然這個細皮嫩肉的傢伙擺出了自助餐模式,呼朋喊友來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我又不好當着和尚的面殺生,只好站起來狼狽逃竄,當時覺得很尷尬,可是後來想起也是一段很有趣的經歷,估計這也從側面說明,我是做不了和尚,無法普渡衆生的,蚊子就表示不同意嘛。

活得有趣一些,並不想有些人想象的那麼難,給自己一週或者一個月制定一個小計劃,讓自己做些能完成但帶點出格的事情;每個月陪自己一個好朋友到酒吧或者茶吧去彼此欣賞一些,談一談你們的初相遇和最近的生活,增加一下自己人生的厚度;自己去電影院看一場大片或者自己在家半夜放一部恐怖片;有條件的話坐高鐵早出晚歸來個一日遊,我試過早晨七點出發,中午在鎮江吃一頓鍋蓋面下午四點再回來,沒有人知道我到過那個城市,儲存在自己心裏的祕密是一種有趣的事情。

讓自己的生命有趣一些,不要幾十年如一日的慢慢變老,我們要用自己值得紀念的東西,也讓別人記得那個與衆不同的自己。

標籤:散文 有趣 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