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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三十四十散文

散文2.24W

見他醒了,亞亞高興地:叔叔,阿姨,我媽媽醒了。

女人三十四十散文

肖雷也興奮地:醒了就好,昏睡了一天一夜,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亞亞,走,叔叔帶你到外面轉轉。

《肖雷領亞亞出了房門。》

歐陽雪拿了個蘋果,削好,遞給杜小玉:給,吃個蘋果。

杜小玉接過蘋果,咬了一口:歐陽,你怎麼又沒去上班,在這陪我?

杜小玉:瞧你那樣,一直昏迷不醒的,我敢去上班嗎?

杜小玉:那我可得好好謝謝你。

歐陽雪:那倒不必。不過昨天我臨走的時候你還好好的,可下了班回來就看你一直昏迷不醒的,聽亞亞說,你和姐夫倆人又吵架了?

杜小玉:咳,我們倆你還不知道,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我早就習慣了。

歐陽雪:那也得分個時候哇,你現在這個樣子,他還來氣你,真是恨死人了。

杜小玉:有什麼辦法?他這人是家裏的老小。從小被人寵慣了,都是別人侍侯他,他可從來沒侍侯過別人,所以現在讓他來照顧我,他便覺得負擔太重,接受不了。

歐陽雪:我看他這個人就是缺乏鍛鍊,誰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會啊?

杜小玉:話是這麼說,可他從來什麼事情都沒幹過 ,更不會幹,所以骨子裏頭就養成了一種惰性,能不幹就不幹。舉個簡單的例子,即使家裏的窗玻璃或是什麼最小的東西壞了,他都從來不會修理修理。就在那將就,不信你去我們家看看,沒一件完整無損的東西。

歐陽雪:他這個人怎麼這樣?

杜小玉:所以我說,在我們家我是男人。他現在的想法就是有一份固定的工作就行了,也別管錢多少。其他的事情就是冒險,是扯淡。

歐陽雪:你就沒有試圖改變他?

杜小玉:沒有用,他這個人犟的像頭牛,不管你怎麼說,說什麼,同樣的錯誤他可以犯上上千次,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本性難移吧。

歐陽雪:難道他不知道這樣下去會影響你們的關係嗎?

杜小玉:他纔不會呢,他吃準了我,不管怎樣心裏不痛快,都不會被叛這個家庭,即使嘴上再怎麼吵着和他離婚,我也做不出那樣的事來。因爲我捨不得孩子,爲了孩子,我什麼委屈都可以受。

歐陽雪:這樣下去可不行,也太可怕了。我得找他去談談。

杜小玉:我看算了吧,從本質上講,他這個人其實也不算壞,屬於那種實實在在的好人,不過就是腦子裏少根筋,不知道事情該怎麼做。話該怎麼說。缺乏獨立自主的個性,不能給我安全感,這也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矛盾。

歐陽雪:也真是難爲你了。不行,我說什麼也要找他談談。在丁飛南廠門口,歐陽雪在等丁飛南。見是歐陽雪,丁飛南一愣:歐陽,怎麼是你,找我有事嗎?

歐陽雪:當然有事。

丁飛南:那你快說吧,我還有活沒幹完呢。

歐陽雪:活,活,就知道活,我問你,小玉躺在病牀上,你不去照顧她也就算了,還跑去氣她,害得她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你什麼意思?

丁飛南:沒那麼嚴重吧?我記得我也沒說什麼呀,我只是說我要上班,看孩子,還要照顧她,有些忙不過來。我這不是着急嗎,誰知她就火了,把我趕出來了。她這個人吧,就是愛生氣,而且一生氣還就頭疼,我總告訴她,讓她別生氣,可她就是不聽,我有什麼辦法。

歐陽雪:看來倒是她的不是了?她愛生氣,喜歡生氣是吧?

丁飛南:可不,你看我,氣生完了就拉倒唄,兩口子過日子,有個說着說不着的就七衝了天,不昏纔怪呢。

歐陽雪:你就不能彆氣她?

丁飛南:誰氣她了?她這個人吧,想起一出是一出,你說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幹,非要開什麼餐館。你說自開啟上這個餐館,有一天好日子過嗎?剛開始客源不穩,後來客源穩了,店又讓人砸了,剛安頓好,又被車撞了。每天起早貪黑的,弄的家不象家,店不象店的。過的這叫啥日子?我發發牢騷,她還氣成那樣。我的委屈和誰說去?

歐陽雪:她還不是爲了你們這個家好,你再委屈,還能有她受的委屈大?你就不能幫幫她?

丁飛南:我也想幫她,可怎麼幫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什麼都不會幹。也就是能守着一份工作。賺個死工資花花。

歐陽雪:你就不會改變一下自己。給她一個靠山?要照這樣下去,我看你們的婚姻非出問題不可。

丁飛南:我也知道自己的毛病。我這個人沒本事,不會溜鬚領導,也不會和人套近乎。做生意不行。幹別的更不行。就只能踏踏實實上個班。你要我怎麼改啊?

歐陽雪:別的`能耐沒有,最起碼關心關心她少惹她生氣你能做到吧?

丁飛南:這個我能。

歐陽雪:那就從這一條開始。

......

醫院。

肖雷攙着杜小玉散步,杜小玉高興地:今天早上大夫說我的傷恢復得挺快。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出院了。肖雷臉上掠過一絲說不清的神情,低沉地:是嗎?太好了。

杜小玉:怎麼。聽你說話的口氣,好象不大高興。

肖雷:沒什麼,只是你要出院了。不需要我照顧了。以後也不能長和你在一起了,想起這些,心裏不大好受。

杜小玉:至少你還可以去看我啊,我們還是好朋友。

肖雷雙眼注視着杜小玉:小玉,這麼多天來,難道你還不瞭解我的心嗎?你就真的忍心拒我千里之外嗎?過了很久,杜小玉: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可是要我用犧牲家庭來換取它。我實在沒有這個勇氣。我也不想做在情人和愛人之間俳徊的弄潮兒,所以我對你的這份感情,只能做冷處理,把它鎖在心底,永遠封存。請你原諒。肖雷訥訥地:我尊重你的選擇。 又一天。病房。丁飛南削了一個蘋果遞給杜小玉,杜小玉接過,咬了一口。

丁飛南:甜嗎?

杜小玉:甜。

丁飛南:那等吃完我再給你削。

杜小玉:今天怎麼了?表現這麼好。

丁飛南:沒怎麼,歐陽和我談過了,我想了想,有的地方做的的確很不好,不過從今天開始,我要努力改變自己,儘可能多的給你幸福。來,靠在我身上,這樣舒服。

肖雷拎着一兜水果來看杜小玉,到了病房門口,裏面有人說笑,他下意識的從窗戶往裏一看,只見杜小玉正靠在丁飛南身上,把一個蘋果往他嘴裏送 ,丁飛南笑眯眯地看着她。看到這裏,肖雷沒有進屋,把水果放在門外,走了。

出院的日子。

護士送來一風信:您的信,是一位姓肖的先生拖我轉交的。

杜小玉接過:謝謝。

護士:不客氣。

杜小玉開啟信:

小玉,你好,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坐上了南下的火車,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因爲我知道,我不應該在你的生活中出現,給你帶來不必要的痛苦,更不應該充當一個另人唾棄的第三者,我別無選擇只有逃避。

祝你幸福!

肖雷。

2002年12月8日

看完信,淚水已經充滿了杜小玉的眼眶,她一下一下地把信紙撕碎,拋向空中,默默地自語: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再見吧,我的愛。

標籤:散文 三十 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