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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自己的人都對自己狠人生哲理

哲理2.28W

我見過如今過得很順的女人,都經過大風大浪。

所謂“順”,就是你的運氣與格局到達了異常和諧歡喜的境界產生出的某種奇妙的氣場。

在修行尚未達到之前,單純依託於命運或者運氣的順心順意,脆弱而渺小,無法經歷風雨,甚至只會讓人心生驕橫。

子凌是我的高中同學。

人長得漂亮、學習好、家境好,是高中時代同齡中的偶像。大學畢業在北京著名的高校做老師,她的丈夫是本校最年輕的教授、博士生導師,對方纔華橫溢,風流倜儻。

她的魅力就是會讓這樣優秀的男人舉起雙手、繳械投降。

命運在他們的孩子被診斷爲自閉症的時候,拐了個急彎。無論她還是她的丈夫,都無法接受現實。

他們像丟炸彈一樣把孩子送去收費最貴的特殊兒童寄宿學校,每週接回家一次。一週一個早晨,當孩子明白自己要去學校,拼命地抓住了門。她不得不伸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掰開他緊握門框的小手。

晚上,她跟丈夫商量,想把孩子接回來。年輕的博士生導師說:“我們可以再生一個健康的孩子,把Terry長期託管。”

她想起每次去接孩子,那幾個遠遠站在操場上的孩子,半年託或者一年託,老師隱晦地告訴她,他們其實已經被家長放棄了。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活得有多失敗、多自私、多懦弱。

她在最短的時間辦完離婚、辭職,帶孩子去了大理。

現在,她自己教孩子讀書識字,教他穿衣服,切菜做飯。她的收入來源是客棧和網店,比在大學教書收入高很多。更重要的是,她開始學會擡頭看雲。

在走得很順的那些年,她從不覺得雲有什麼好看。她看到的是功名利祿,是別人的讚美與羨慕。

命運的重拳讓她放下了驕傲和虛榮,當一遍遍追問“爲什麼是我”的那些漆黑的夜晚過去後,她發現自己真正長大了。她坦然接受生活給予自己的所有,每天醒來第一個念頭是好好生活,不念過去,不畏將來。

如果說以前的子凌讓我羨慕,現在的她則讓我敬佩。她過得越恬淡,你越能從她身上看到歷經黃沙始成金的光芒。

瑪姬也是我敬佩和喜歡的女人。

她16歲出道做演員。事業中了上上籤,感情卻是下下籤。被男人騙過錢,爆過情書,黑過、甩過。

事業是種地,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感情是博弈,有時候,你越用力、越真摯,就越倒黴。

36歲結婚,老公劈腿。離婚後,她說從小父母失和,看過太多男女之間的撕扯和不堪,她願意享受愛情卻沒能力經營婚姻。

經營婚姻的能力是不是每個人的必須?不一定。宇宙浩渺,每個人所能佔用與享受的.就像蝸牛佔據的那一片樹葉。

沒人能夠完美,每個人卻都要進化。如今的瑪姬真正活成了她自己。

她息影,離開香港,長居國外。在倫敦的巴士餐廳享用女王吃過的午餐,在巴黎的鄉間小路騎腳踏車,她臉上有皺紋,眼神卻像少女一樣,坦誠明亮,像從未被生活虧待和欺負。

一個女人,在聚光燈下明亮沒什麼稀奇,在塵土飛揚中閃光纔是能力。無論別人說她變老變醜,還是婚姻失敗沒人要,她都不介意。她說:“我只爲自己最愛的人負責,旁人怎麼看,與我無關。”

11次失戀和一次離婚後,依然相信愛情的女人,不是天真,而是真活明白了。她已經從一個簡單的女性,進化爲不再需要對人生糾結權衡、對他人反覆考量的發光體。

這樣的女人,生命裏再無逆境。因爲她們不再期待腳踏祥雲的蓋世英雄,祥雲就在她自己腳下,從此所有的挫折都是起點,所有的失去都是得到。

還有我的好朋友梅珊。

我們一起從雜誌社出來,她開咖啡館,我做公號。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一個小小的咖啡館請了三個員工,還都是朋友介紹的。她經常說:“我只搞宣傳策劃陪客聊天,其它事情一概不管。”

然而開店第二年,三個員工一起跳槽。眼看國慶黃金週就要來了,她坐在空蕩蕩的店裏給朋友打電話。朋友說:“你們文藝女青年這哪是做生意,簡直是跟生活撒嬌呢。”

她站起來,開啟店門,打掃衛生,翻出產品筆記,從咖啡機的使用方法學起。接下來的半個月,她一個人硬是扛過來了。不僅學會了做店裏所有的產品,也終於明白了開店是怎麼回事,顧客是些什麼人。

深夜兩點打烊後走在街上,手腳累得已經麻木了,頭腦卻異常清醒,她想,從此我不用再依賴任何人了。

新員工上崗的時候,她在吧檯的黑板上寫:再牛的咖啡師,也要自己洗杯子。

從開咖啡館,到開餐館、做連鎖酒店,每做一個新項目,她都從最基層做起,至少在最苦的崗位上跟幾天班。她說只有這樣,心裏纔不虛。

5年,她從文藝女青年進化到商場女戰士。

以前她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強調只做與自己身份相符的事,如今她說:“真想成事的人,眼裏只有事,沒有人。”

還有從極度糟糕的原生家庭裏走出來的林達。

父親重男輕女,凡事要求她讓着弟弟。大學畢業讓她回家鄉小城做公務員,理由是弟弟學習不好,她要照顧弟弟。

林達不僅要照顧多病的父母,還不斷爲弟弟出錢。他打人了,她出醫藥費;他女朋友懷孕了,她陪着去醫院,掏手術費。

每次她跟父母說起弟弟的教育問題,都要吵架。

終於有一天,母親說:“他再壞,也是自己家的,我們以後要指望他養老,男人不管現在多不懂事,結婚以後就好了。你呢,你再好,早晚是別人家的,女人無論現在多強,有了老公生了孩子,怎麼都強不起來了。”

林達終於醒了。她並不恨自己的父母,而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責任。

在糊塗的父母與沒用的弟弟之間,必須有一個人能真正站起來,否則全家都會被捲入原生家庭的黑洞,彼此埋怨彼此傷害,甚至下一代都不能倖免。

她果斷辭掉家鄉的工作,回廣州,加入師兄開的律師事務所。如今她是廣州名律師,年薪過百萬。出錢爲弟弟在老家開了個洗車行,把父母的醫藥費也扛在肩上。

當初要跟她斷絕關係的父母現在對她畢恭畢敬。她站起來,從父母的長女,進化成了全家人的“家長”。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如果女人經濟都不獨立,你用什麼去爭取權利?”她的每句話都落地有聲,擅於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最複雜的問題。

參加一個沙龍,被問到“都說女人要愛自己,但究竟怎樣纔算真正愛自己?”

愛自己,既不是尋找男人的懷抱,也不是持性別的軟肋向命運撒嬌,更不是自私利已,自私的人只得小利而成不了大事。

愛自己,是對自己狠一點,再狠一點,不縱容天性中的軟弱、懶惰、虛妄與幻想,理智從容地管理生命的每一天,像戰士一樣成長、進化、拼搏。

愛自己,不是輕飄飄的一句話,而是五年、十年持續的奮鬥。

只有你不斷強大,世界才能慢慢柔軟。那些獨自走過黑暗,依然心向光明的人,纔是真正在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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