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會褪色情感隨筆
剛剛坐定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吵鬧聲,我迅速走出辦公室想看個究竟。
原來是樓道里的一個保潔工,手扶着一隻拖把正對着小陳發火。此時的小陳一幅不屑的神態,靠在窗框上,悠然地從褲兜裏抽出一隻煙,剛要點上,看見我走了過來,急忙關滅火機,從我身旁繞到了辦公室。
“發生了什麼事,一大早就聽見這裏吵吵鬧鬧?”我一邊向他們走過去一邊說,眼睛看着小陳走開的背影。她停止了發火,接下來卻是半天的沉默,剛纔漲紅的臉上頓然間鎖滿埋怨和委屈,低着頭使勁地拖着地板。也許是我剛纔厚重而嚴厲的發問,讓她產生了幾分畏懼,她始終沒有擡頭看我。
我開始用平和的語調對她說:“我是這家公司的總經理,姓唐,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說。”聽了我的話她才放慢了手中的活,擡起頭,很無奈的說:“唐總,您能不能告訴小陳,讓他以後別往地上吐痰了。物業部長批評了我好幾次,嫌我將這裏打掃得不乾淨。你知道的,痰印很難完全清除,每次總是很費力的弄乾淨後,小陳一出來又會隨地亂吐。物業告訴我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就要辭退我……”
說到這裏,她的語調有些顫抖,一種無奈和擔憂爬上了她的眉頭。她又低下頭,手中的拖把於是在她的憤怒中來回橫行。
我明白了一切,看得出她非常在乎眼前的這份工作,於是認真地對她說:“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放心,以後的這種情況,不會再發生了。”
聽完我的話,她立刻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連連說着謝謝,謝謝,嘴角開始浮現了一絲笑意。
也許是小陳在接受我的談話後,意識到了自己的惡習。接下來的幾天,他很懂規矩,再也沒有聽誰說起他隨地吐痰的事。
一天早上,剛走出電梯,就看見她正在彎着腰整理垃圾箱,不時從裏面撿出了一些廢紙和易拉罐之類的東西放進另一個袋子。看見我出來,她笑着向我打了個招呼,並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當我走到公司門口時我突然想起了鑰匙被落在了家裏,於是在等待中和她聊了起來。她告訴我,她來自鄰近一個省的農村,她有一個七歲的女兒,她的丈夫在村裏當小學老師。今年九月份女兒就到了上學的年齡,因爲家境困難,纔跟隨幾個老鄉來到這裏。她說,她最大的心願就是讓女兒在今年九月份進入學校……
我在內心裏突然滋生了一種憐憫,這種憐憫來自於我苦難的童年經歷。但出於對她自尊心的保護,我告訴她,我公司正缺一名勤雜工,每天需要一到兩個小時的工作,工資每月結算,問她是否有考慮,如果想好了,可以隨時找我。
她喜出望外的神情算是給了我一個最肯定的回答。
從此,我的公司多了一個來回走動的身影。我的辦公室在她每天的笑容中變得窗明几淨,一塵不染。她幹起活來的熱情,讓我想起了魯迅筆下的祥林嫂,似乎總有使不完的'力氣。我們親切的稱呼她大姐。每個月財務讓她領工資的時候,她總會重複無數次謝謝,一臉的滿足和激動。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一天中午,我正在看環球時報,聽見有人輕輕的敲門,隨後她進來了,卻只站在門口。她似乎有話要對我說,但似乎又難以啓齒。我看出了她內心的爲難,就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問她有什麼事情。她低着頭笑了笑,然後紅着臉很慢地對我說:“唐總,你能不能將這個月的工資提前給我結算?”說完她擡眼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商量,卻分明是央求的眼神。
我有些詫異,難道她要辭職,於是對她說:“當然可以,不過,你能告訴我因爲什麼?”她又低下了頭:“後天我丈夫要帶着我女兒來看我,我想給他們買件新衣服。我還想,”她頓了頓,“我還想給自己買件衣服。然後把我住的地方收拾一下,我想讓他們知道我在這裏生活得很好,讓她們回到家中能安安心心的生活,不再爲我擔心……”
她說得很慢很輕柔,但很投入,似乎有一些陶醉,儘管她的語氣是那樣的爲難和膽怯。
我凝望了她幾秒鐘,然後拿起電話給財務交待了一番。放下電話,我告訴她,財務已經準備好了,其中有二百元,是公司給她這幾個月工作的獎金,給女兒買些學習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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