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溫暖的地方生活隨筆
行走在一個白色長廊中,四周空空如也。寂寥的寒冷充斥着呼吸,我打着戰走到盡頭。
那裏光所照亮的,是一尊棺槨,上方掛着一聯刺眼的、紅色的字幅。白色的布遮蓋了所有,只隱隱露出一隻右耳和蒼白的手。
我驚醒過來,溢入眼中的是初春的陽光,溫暖又冰涼。揉揉矇矓的眼,看向書桌上日曆特別註明的一個日期。
又至清明。
梳妝整齊,我隨着家人,踏上了上山的路。
那個秋日的午後我也是如常,被你輕聲喚起,喝掉一碗溫熱的綠豆粥,隨你來到廚房。你圍着圍裙,手裏不斷翻炒,把看得我眼饞的炒米裝好,拿上一杆魚竿,拎起一個小桶,牽着小小的我下樓。
“爸爸,我們是去釣魚嗎?”
“對呀,像這樣炒得香噴噴的米飯,小魚可喜歡吃了。”
你的手很溫暖,秋末的微涼絲毫不影響我們。記憶中的那天不過僅存跳動的`魚兒、歡喜的驚呼、揉亂頭頂短髮的手,與你盛在嘴角的滿滿笑意。
一級、兩級,看不到盡頭的石階像是永遠走不完,路邊是密密的松樹和灌木,翠綠裏夾雜映出些五顏六色的杆子。我微微喘着氣,走過一個拐角,拂去那長長的枝條,來到你的墓前。
拭去薄薄一層塵埃,相片上的你依舊不知疲倦地笑着,笑容像是溫暖的橙色陽光。你就這樣看山上春去秋來,看每次來看你的我長大變高。
我總是相信你一直在我身邊,每當我不安的時候,從心裏最深處涌出的力量是你傳達的吧?每當我快樂的時候,流向四肢百骸的暖流是你的共鳴吧?就像現在我總感覺有影子在身旁閃過,是你走過帶起的溫暖的風嗎?
石碑上的漆剝落了,但是刻印還在,很深很深。
昨天,你小心地扶着坐在你肩頭的我,從夕陽的輝映下歸來,穩穩地把我放在家裏的沙發上。還沒等我開口,你就把電視調到每天都放的動畫片,在我滿足的輕嘆裏坐在小小的我身旁,叮囑我第二天不要忘記早點起來,你會按時來接我上學。平日裏少話的你也會有嘮叨的時候,雖然滔滔不絕,卻讓我格外受用。
今天,我早早整理好書包,穿過燥熱的房間,站上板凳,卻是在衆哭聲中撥起你的電話。稚嫩的我並不知道家人口中喚着的乳名是你,只知道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撥打那串無人接聽的數字。
我困惑,我迷茫,似是隱約明白髮生了什麼,無助地看着四周,卻再沒有接住我走下來的雙手。
那是寒冷第一次透過你的溫暖,給我帶來涼意。
我看着你唯一露出的大手,好想再去握住。我掙扎着從母親懷裏脫出,小小的手卻只能覆上冰冷的玻璃。一時間你的容貌在我腦海變得好淡,像是塗黑畫卷殘留下的邊角,只能摸索到一點,其他竟是越發遠了。
死亡,就是越等越遠的吧。
我擡頭,看着對面牆上的字幅,真想一把扯下,告訴所有人你還在,那荒謬的字眼只是一個笑話,一個誤會。
可惜我做不到的。
蹲着的我只是機械地、重複着扔紙錢的動作,嘴角抿得緊緊的。聽着家人哽咽的聲音,我卻心中沒有任何波動。我不明白自己爲什麼不哭,或許是依稀記得你說的,哭沒有用。
風低低地吟着歌,煙霧蔓延,灰燼也隨着風騰起,離火盆很近的我眯着眼,身上暖洋洋的。
你會收到這些嗎?你會,感受到我傳達的想念嗎?
拂過額前碎髮的枝葉發出沙沙的響聲,恍惚間像是你給我的應答,就像多年前那樣溫柔地撫過我的頭頂,笑着說“一定會”。
風停了,灰燼還在飛舞,一直向上,向上。
我想它是去了那最溫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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