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村莊隨筆
那個地方叫鹽坡尾。海邊的一條村。
跟南方大部分村莊一樣,鹽坡尾高高矮矮的房子散落在簕竹中間。竹林中間闢出一條泥路,串通村子東西兩頭。出村子,要麼從村西出,要麼從村東出。
竹子是天然屏障,護衛着這個村子。
一九四九年某日,夕陽西下,雞狗聲不聞,村子籠罩在死寂之中。外婆說,雞抓到籠子、豬狗趕到小屋,都關起來了。女人帶着孩子,關着門,躲在家裏的牆角處。所有男人拿着禾鐮、禾叉、大刀,集中到東西兩處村口,埋伏起來,村口用簕竹堵得嚴嚴實實。這是幾天前就準備好的。派到縣城打聽消息的人連夜趕回來報信,今晚他們要從村子邊過,去湛江。他們是指那年兵敗,要從這裏撤到海邊,搭船去軍隊。終於看到那些疲憊、驚慌的軍隊從遠處的田野小道出現,然後慢慢接近村子,一隊隊人馬,挨着村子的泥路往東走。也有兩三人到村口探頭探腦,顯然是想察看村子裏的情況,但到了村口,見有竹子堵住,轉身就走了。但如果他們要進來,竹子雖有刺,到底也是堵不住的。外公後來講,他們看樣子沒甚精神頭,想必沒吃飽,但不知道爲什麼到了村口最終還是沒進去找吃的。
有殘兵敗將從村口經過,夠險的。外公講,三十年代有一次七八個海盜進村搶劫,就殺死了好多人,海盜走後,家家門口都擺了棺材。
村子離海不遠,經常鬧臺風,竹子把村子圍得密密實實。風過竹搖,最多掀去些屋頂的瓦片,屋子基本沒大礙。竹子是村子的保護神。
所以,村裏人輕易不會砍伐竹子。
後來,村裏有些人外出做生意,有錢了,要建房子,即使村子祖屋位置不夠寬闊,也不會砍竹子。他們會把屋子建到村子外。村子裏的人,感恩竹子。
我在鹽坡尾當“外婆仔”,到了七歲,左手可以繞過頭頂摸得到右耳,該讀書了,才離開村子。小時候在鹽坡尾,天天跟在舅舅屁股後面,插秧、割禾、種甘蔗、收花生、摸魚。村裏每家每戶的庭院,每家每戶的人,叫聲各異的豬狗,都是熟悉的。時至今日,離開村子近三十年了,那些東西總要出其不意在腦裏跳出來。現在有時也回鹽坡尾。回到村裏,總要在村子裏走一走,看一看。兒時的夥伴已身爲人父人母,一些老人不知道哪一天已經過世,很多屋子也都改變了模樣。雖然如此,但每次的感受,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村裏的人,就像我從來也沒有離開一樣,大家見到,點頭或者打招呼,待遇還是類似朝見面晚見面的`村裏人。
晚上,竹葉間漏下來的零碎月光,映照在村子中間那條路上。路還是當年那條泥路,轉彎曲直也少有改變。那個地方,小時看過《老楊公》;那個地方,村裏人冬天烘火;那個地方,生產隊集中分過糧食……都記得一清二楚。
有時,我會一直走出東邊的村口。村口不遠處是社王廟。社王廟的大榕樹和兒時一樣,枝葉婆娑。社王廟這裏是鹽坡尾高處。回望村子,簕竹圍繞的村子,在月光中睡着。社王廟周圍的草兒、花兒、樹木和作物,清晰可見。
寧靜、寂寥。
夜深了,感覺到有細細涼意沿着田埂傳來,是下露水了。
風沒有和露水一起來,隱約聽見風似乎躺在村子後面輕輕說話。
風輕輕的平緩的聲音,像是誰在低聲吟唱。
風把我身邊的草兒,都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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