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雜文隨筆
通常,如果是在白天,敞開了的大門外走過一張熟悉的面孔,也湊巧被屋裏圍坐着打麻將打牌的諸暨人看到了,家裏的女主人必定“噔”地聳起來,扯開嗓子喊道:
“某某!”
“哎!”
“固來阿凳嗦歇阿!”
如果沒有拒絕,外頭那位通常身着搭配着皮鞋的軍綠色褲子,剛下完了田的親戚就該咧開嘴,爲自己剛剛被賜予的接受或是拒絕的權利感到如釋重負了。諸暨人笑起來少有像一些水邊的浙江人,會露出一片紅紅的牙齦,他們會顯出深深的眼角紋和被山裏冰冷的泉水洗得黑亮的面板襯托出的一口白牙。而牙縫裏卻通常是黑的,那是小店裏兩塊錢一包的廉價香菸留下的痕跡。
此時牌桌上輸得最慘卻因爲虛榮心還得硬着頭皮繼續玩的那位一定竄起來,一口一個“您請您請”地拉開自己的凳子。
而若是在晌午,那麼打招呼則會變爲“點心飯切固沒”。如果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那麼客廳裏所有的人都會不約而同亂糟糟地嚷嚷起來。
“我們幾時殺了盤裏的這隻鴨“啊、“這筍是他大舅剛剛去山上噶來的”啊,此類話語不絕於耳,還總會有人一同跟着站起來,作勢把人往裏面請。倘若行人已經吃過中飯(那這位也是要走進來的),大家便齊齊坐下,但是離門最近的那位通常會把不情願悄悄收好,然後哼哼唧唧地站起來去取來酒水;如果行人接受了邀請,那麼諸暨人也不會去額外準備幾道新菜,一般只是把上頓剩下的葷食拿來熱了。我也曾以爲這是一種小氣的表現,然而主人臉上的熱情卻並不贊成我這種猜測。嗜肉的諸暨人用豬油作引的肉食往往在多次反覆的燜蒸中愈發好吃;山中飯桌必有的野菜也需要多次處理才能散發出它原本淳樸的香味兒。反倒是我長大的'這個地方,屋裏的人總是一臉期盼地等待一句“已經吃過”,然後絲毫不拖泥帶水地坐回去,將目光重新聚集在了餐桌上,將過路人甩在一邊。
如果您和屋中的這家人較熟,那麼有趣的事情在飯後就要發生了。比起山外口頭大於行動的漢族光榮傳統上,諸暨人更喜歡將吹牛逼的行爲用切身實際的動作體現出來。也不像是某些小氣的人喜歡將快過期的東西拿出來送人,諸暨人更偏向于贈送在席間或其前後享用過的東西。時而是茶葉,時而是堅果。如果您誇獎了什麼東西,除非卡車就停在門口,否則豬牛羊肉絕對不是以重量單位來計算贈送的,當然路上的飼料我們一般不管。我見過最客氣的是誇了一句米好吃,女主人轉身就進廚房將米桶裏近十斤的米袋子一口氣拎了出來,麻溜地打了個結,然後摜在門口的阿凳上。
就偶爾琢磨着,如果諸暨人也和紹興人一樣女兒出生的時候埋一罈女兒紅在後院,那一定是虧大發的。但凡遇上門當戶對的一家朋友,對方開玩笑地來一句把女兒嫁給他們,倘若自家都沒什麼反對,那鐵定還得賠上一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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