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催吐的時候我在想些什麼的雜文隨筆
我要說,我爲什麼要說這個問題,在催吐的時候我在想些什麼?因爲對於我來說,這實在是一個空洞的問題,在催吐的時候,我實際上什麼也不會想。但大家都習慣於談論這個問題,我們在做那些無聊事的時候我們在想什麼——我們什麼也不會想,除了我們是否還能夠繼續做下去,我們是否還能夠繼續以這樣的方式徒然地生存下去。面對所有類似的徒然,我行動了,然後我什麼也不想,這就是我唯一在做的事情。
空蕩如一張白紙,在這樣的時刻我覺得快樂,是的,我是說催吐能給我帶來快樂。
關於我催吐的經歷可以追溯到一年以前,一年或左,我不記得,但月亮在那個夜晚也和今天一樣的明亮。在那樣美妙的`月色下,我找不到一個人可以說“今晚月色真美”,但這不算壞事,當我在衛生間裏看着窗戶外面高堂明鏡一樣的月亮吐了起來的時候,我悲哀地想到後者能帶給我更多的快樂。
第一次的經驗不算太好,因爲生疏,甚至不確定要伸幾根手指進口腔,或者到何種程度就應該停止繼續深入,爲此我付出了喉頭流血的代價。自此以後我稍微明白了一點:不論做什麼事,第一次總是要流點血,流血是你做過這件事的證明,它讓你在漫漫人生路上有了記性。
當然在之後的經歷中也沒有少流過血,但不是每次都能長一點記性。
催吐的時長並非定數,吃得多但吐得快的時候不少,這一定程度上取決於在吃的過程中喝了多少水,這是我從一些網友的評論中學來的。網絡世界真是可恥,人類省去了多少時間在經驗實踐上,到頭來是爲了把自己吃進肚子裏的東西再吐掉,比小牛反芻還不如——明白一點,我在吐的時候沒有想到這些,這一切只是我的反思,在吐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純潔無比,甚至一度爲了自己的純潔流下幾滴淚。
在催吐的起初五分鐘裏一切都尤爲艱難。我迫切地將手指伸進口腔,萬分熟練地找到能引起嘔吐反應的位置,接着我按壓,感受扁桃體向後躲避,感受虎口被牙齒壓緊。由於有了無數次的經歷,我總是擔心自己的身體變得遲鈍,變得嘔吐耐受,變得沒有任何反應,(最近有了一些這樣的趨勢,我無比擔心,)因此我每次都小心翼翼,一次次緩慢遞進,緩慢地靠近嘔吐的閾值,於是我同時經歷了尋找微小的神祕。然而不管我怎樣努力剋制,在下一次,最初的五分鐘仍然會被浪費在乾嘔上,這個過程也並非不是享受,我只能說並非不是,它偶爾不是,偶爾是,尋找神祕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行爲,是和不是也只有在神祕顯現的那個瞬間才能被蓋棺定論。
吐出來的東西千奇百怪,顏色各異,尚未被胃酸分解的食物呈現出的大多仍是被嚼碎後的樣子,這也意味着它們還沒來得及沾上那種令人反胃的酸臭氣味就重返人間,這是令我感到自己的純潔的第一個原因。從我的身體中冒出來的這些垃圾,至少沒有讓我自己討厭。換個詞,它們不僅沒有讓我感到討厭,還讓我感到自己有了“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大地”那樣如初的乾淨——胃和大腦,空蕩地如同一張白紙。
雖然我說,催吐的行爲比小牛反芻還不如,但在主體層面上,我還是覺得小牛是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而我勝利了,我勝在自己足夠地對自己不虔誠。讀者也明白,到此刻我仍然對自己也對你不夠虔誠,我在敘述中夾雜了太多欺騙性。因爲我堅持這一切只是反思,所以不得不說服自己相信,經驗性的反思雖然充滿了遲到的欺騙,但仍要比一筆一劃的臨摹來得真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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