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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我最深的書的雜文隨筆

隨筆2W

書對人的影響如人對你的影響,讀什麼樣的書,你就可能成爲什麼樣的人,正如你經常跟什麼樣的人聚會。下午新添了書櫃,在整理塞得滿滿的原書櫃的書本時,驚喜地發現對我影響最深的兩本書,它不是名著,不是大作家,而是不起眼的書——《可愛的達縣》、《淨土》。

影響我最深的書的雜文隨筆

《可愛的`達縣》1990年出版,淡綠色封面、32開本,小冊子,從書的開本大小、裝幀設計、內容編輯等都不及我書櫃任何一本書,而且是不公開發行內部印刷版。就是這本書,當初我視若珍寶,書裏寫達縣名山、名水、名鎮和古蹟。或許是我剛參工,從沒有讀過寫本地風土人情的文字,或者,我本就喜歡那雋永清新、富有感染力的文字。讀着這本語言優美、充滿熱情的書,對作者是無尚的崇敬與膜拜。

那時我就想,那山、那水、那街,在我眼裏如此普通,在他們的筆下卻成了“可愛”,成了“名勝”,我怎麼不行呢?那時對這片土地不像現在這樣充滿敬畏,以爲世界都是這個樣子,以爲天下的太陽、山水、人情都是這樣。如《可愛的達縣》裏寫的名水篇章《明月江》,就是從我老家葫蘆潭流過的那條河,在我眼裏一年四季在街邊繞行,洪水來時河水滔滔,洶涌而去,枯水時淺淺的水花,從清徹可見鵝卵石子上潺潺流過,如此周而復始而已。但在作者筆下,江水清清,碧波如洗,溫順婉約,潤澤沿途百多公里的土地、百姓與生靈,令人讚美。又如真佛山是《可愛的達縣》名山第一篇,我所知道的真佛山,就是一座山、一座廟而已,但是作者描寫得令人心馳神往:“古柏、蒼松、榕樹、皁角樹匯成浩瀚林海,庇護着寺廟的翹角飛檐,即使是熔金流火的六月入山,也頓感清涼之氣……”又如寫明星水庫:“登上快艇,駛進湖心,去更親切地領略投入綠色懷抱的滋味吧,浪花向後奔去,清風撲面而來,湖,在遊人的感覺中變成了一條江,自遠方滾滾而來,眼見青山作岸,湖水已到盡頭,汽艇一個轉彎,又駛入一片浩浩煙波之中,山遠,水闊。”讓人如臨其境,陶醉怡然。我認真琢磨,反覆細讀,捫心自問,如果是我寫,恐怕是乾癟枯燥,毫無靈動。

從那時起,這本書,這樣的文字,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對這本書四名作者吳傳全、劉秀品、曾天海、李貴佩服得五體投地。我清楚記得,這本書中途不見,我竟然像丟了魂似的失落,直到找回心才踏實,後來幾次搬家淘汰了一些書,這本書一直沒有丟棄。這些作者中,吳傳全,官至副縣級退休,在脫貧攻堅工作中,又回到村裏當起了村支部書記,把一個很貧窮的花石巖村搞得風聲水起,名譽省內外,在創作方面也成爲現達川區(原達縣)的領頭人。劉秀品,任過《達州日報》、《達州晚報》首任總編,在晚報上開闢“秀品雜說”專欄,現著書多部。曾天海,理論作品、新聞作品頗豐。時至今日,我們都成了朋友,他們都是我尊重的人和學習的榜樣。

在書櫃收拾出三本胡文彬的《淨土》,可想而知我是“愛不釋手”,我不知當年從什麼地方得到攝影散文集。書已很陳舊,2005年出版,94篇20萬字,這些文字都是寫她的生活,寫她的旅途,寫她知青時的趣事,寫她熟悉的人和事,每篇我都讀得津津有味,如《老屋》、《野花瘋長的童年》等故土情懷的文章;如《輪椅上的父親》、《孩子我多想對你說》等親情文章;如《永遠的磁器口》、《千古風流三蘇祠》等旅行遊記,也有議論文讀後感,如《生於激情死於悲劇》、《殘缺的溫馨》,篇篇充滿濃濃的生活氣息,有着作者的真情實感,有着真實、樸實的文風。

驚詫的是,我的文學風格與胡文彬驚人地相似,都是寫真善愛,寫生活,寫感悟,寫遊記,寫“三觀”,就連我的書名《生命在低處》與她的書名意境都差不多,“淨土”,就是靈魂的乾淨吧。我絕對不是她的複製,要知道,如果不是這次翻書櫃,我差不多早忘了這本書,我想,是她這本書我已內化於心潛移默化了,知識這個東西只有“潛移默化”,才真正地融入血脈,變成自己的東西。現在開啟這本書,很多文章裏都有我勾畫的痕跡和批註的文字,看到這些符號,讀進心靈的那種感染力又浮現眼前,胡文彬這個人的名字當時就這樣牢固地刻入我骨髓,那種神往與敬重只有自己才能感受,只憾今生尚無緣相面。

一個人喜歡什麼樣的書?確實是難以回答的問題。前些年來,我差不多都是在“雜讀”中讀書,讀得多了,就知道喜歡什麼樣的文字,買哪類書了。就連自己也很驚奇,讀了很多寫得細膩、深刻的書,其中不乏“大家”或名著,但是讓我走上文字這條路,對我影響最深的竟然是這兩本名不見經傳的書。

人生或許就是這樣,指引你前行的人不一定是名人、學者、偉人,或許就是你身邊不起眼但充滿力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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