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書情結精彩美文
自從老白舊書店遷到橋東,我書架上的舊書(本文所說的舊書不含古舊線裝書)可說是與日俱增,滿堂書香。隔三岔五就要去老白店轉轉,生怕錯過尋覓已久的“知已”好書。
見我手裏捧讀的總是舊書,就有人十分好奇不解地問:多少有些不足缺陷的舊書又有什麼好?爲何你總舊書不離不棄,寵愛有加呢?
同一書名內容的書,如《呼嘯山莊》,與新版相比,的確,我更喜歡諸如人民文學出版的,早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出版的那種老舊版本。在我看來,一本舊書裏頭隱藏的,總有新書無法感覺與體現的某種特質元素。
舊書與新書,就像紫砂壺裏手工壺與機械壺的不同,就像舊傢俱與新傢俱的差別:舊傢俱從不用鐵釘、螺絲,駁接的地方全用木隼。早期的古舊書(如線裝書),從封面設計、書名題字、裝幀、排版到紙張的選擇、裁剪、印刷及裝訂,全靠人工,那時沒有流水線,沒有機械化;那時編輯家、校對者、出版人等,全都沒有經濟頭腦,那個年代的人沒有賺錢的過強慾望,那時的人們都“缺心眼”,不懂得按市場化來利益最大化運作;那年代的人“傻”,沒有創收效率追求,不懂得追求批量速成,不做“快餐書”,出一本書往往耗時經年許久,雖是人工打造,但好書的標準不低也不賴,如在校對編輯中的出錯率方面,要求極爲嚴格。正是因爲那時還沒有進入市場經濟時代,書的質量都極高。不像現在,無錯不成書。
除了內容不粗製濫造,質量好之外,舊書在裝幀設計方面也甚爲講究。越是好書,對封面等的追求越高,從題字到圖案選擇,再到書中的插圖,都從不隨便。有條件的作者還會指定讓誰誰來設計封面、再請某某書法家題寫書名,一本書的出版,比現在用電腦等機器操作,工序要煩瑣講究,認真講究得多。
此外,極多舊書往往還有可能烙下歷史的印跡,是一個時代的見證。最明顯突出,總量也集中大的文革收藏版圖書。此外,不少內容好的書,因多種緣故皆已成絕版。舊書,瀰漫着時光的痕跡,沾滿歷史的灰塵,兼備追憶懷舊的情結。本人是60後,少年、中學時代,所看的書幾乎都是借來的,“搶來”的,甚至是“偷”來的,又或者是透過各種方式途徑換來的。那時,且不說是書荒年代,整個國家因爲文革,好書都大遭了殃,即便偶爾運氣來了,能遇到想買的書,也因爲家貧飢餓而望書興嘆。所以,現在去舊書店淘舊書,放佛就是去尋覓與自己失散失聯多年的童年摯友。每每在書架,或書堆中看到曾經被自己捧讀過又無法擁有的舊書,都會怦然心動。一本舊書,就是一段故事與記憶回味。那時、那地、那走進時間深處的人與事,會不約而同地撲面而來……
如果說去新華書店目的',是爲了購買某本新書的話,逛舊書店就是期待邂逅擦肩而過的老朋友。“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境遇,那絕對是逛舊書店才能出現的幸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也是逛舊書店纔會出現的驚喜。有時因爲某種機緣而撿點小漏,那就更不言而喻,暗自竊喜,自鳴得意,並小有成就感的了。
故此,我對舊書懷有特殊的感情。如有機會去到一座城市,我的目光總會指向舊書店,我的思緒自然時時叨唸與期待,在陌生的城市看到不期而遇的風景——舊書店。
去年下半年,透過網絡獲悉深圳有間叫“外來之家"的舊書店,據說規模蠻大,店主亦頗有遠見並創意經營理念,也熱衷於紙質文化的保護傳承,遺憾的是至今還無緣拜會。欣聞本月25號,惠州各路書友,將攜伴同往該店與深圳當地愛書人一起聯歡相聚,餘甚是喜悅,就好比小時盼着儘快過年一樣,急不可耐,心嚮往之!
逛舊書店,無論是否能淘到心儀已久的舊書,對我來說都是一種過程氛圍上的愉悅體驗與享受。我愛靜默在城市繁華背後的每一間舊書店,正如我愛已經遠去的每一段過往時光。我也想相信,在這繁華世俗,名利當前的現代慾望都市中,象我這樣對舊書情有獨鍾,對舊書人/舊書店滿懷敬意與感激的人,並不少見!只但願:有更多的人能迴歸並愛上閱讀,喜上舊書,以便苦苦煎熬掙扎堅守的舊書人,都能過上體面而有尊嚴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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