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溫暖的女人美文
“女”字,有人說是根據女人下跪的姿勢而來的,而我更認同另一種說法:根據女人盤腿而坐縫織衣物的形象演變而來。
天氣漸冷,見到商店裏玲琅滿目令人錯亂的各色毛線,心生萌動,便抱了兩團要一心一意地織圍巾,一瞬間,有一種迴歸女性本質,母性膨脹的感覺。
一針進一針出,交織着溫柔,柔和進歡欣,欣喜了線團。由此,我產生一種奇妙的錯覺,我變得柔軟溫暖並且強大有力。並沒有樂曲在播放,可是卻彷彿有音符在圍繞着我,簇擁着我手中的針線。
忽地,想起了媽媽,在我幼時,她很喜歡織毛衣,年輕的她曾在紡織廠工作,織毛衣能帶給她滿足優越,這是一種簡單的滿足優越。當葉子漸漸變黃,她似乎預見了什麼,於是開始細心地挑選花色、圖案。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天,與線團針棒爲伍。不幾天,一件樸實無華卻泛着絨光的毛衣便騰空出世,不知道是燈光下的緣故,還是我的記憶將它美化,現在想來,那真是極漂亮的一件衣服。不過,幼時的我可不這麼認爲。
我覺得那很醜,我不喜歡,不喜歡它們的樣式、花色、高高的蹭得我脖子不舒服的領子以及緊身的束縛感。我將它們永遠擱在櫥櫃裏。媽媽問起,就嚷嚷着:“啊呀,我不要穿,穿着不舒服!太緊了!”“怎麼會不舒服呢?緊一點纔會暖和嘛……”“啊呀,反正就是不要,你以後不要再織了。”“你這小孩怎麼這樣呢?……”
可是固執的母愛叫她又織了一件寬鬆的,可是我仍找各種各樣的藉口拒絕。現在想來我是愚蠢的,因爲我不懂。不懂高高的領子是媽媽給的溫暖,不懂緊身是媽媽給的安全感。
後來媽媽不再給我織了,她放棄了。要知道,愛是會被透支的,在精心地編織一件毛衣時,感情在不斷地注入,不斷地釋放。可是在上交這份感情時卻遭到了拒絕,透支走的感情沒有及時得到還款,條目上刺目冷酷得寫着:欠、欠、欠。
然而,因爲她是母親,就因爲這個簡單的理由,她不奢求我還款,不會封凍我的財產,她從不會逼迫我要我還上這份透支的感情。
媽媽,您能再爲我織一件毛衣嗎?我一定好好穿它,穿到它的顏色褪去線條斷碎,我也仍要將它儲存,儲存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好嗎?可是我是開不了口的。
因爲幼時的倔強仍殘留,但更可怕的是殘留的結果。媽媽的'不善言辭,我的倔強,造成了我與母親之間該死的隔閡,我從沒對媽媽說過我的愛,甚至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表露。
但是呢,媽媽,謝謝你。謝謝你這個織溫暖的女人,給我的無窮的無限的溫暖,我會從童年的記憶裏抽出這份愧意的溫暖延續到未來,有你的未來。即使我可能永遠都不會對您說愛您,爲您溫柔地遞上一杯水、洗上一次腳,但我在心裏永遠留下一大片無人能替的位置給你這位賦我生命爲我編織溫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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