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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紅梅的唯美文

三月紅梅花,寄託着我們最真摯的情感。下面是相關的範文,快來圍觀吧。

關於紅梅的唯美文

【一生心事問梅花】

季節的舞臺已經拉開了冬的帷幕,凜冽的寒風刺刻着所有的風景。寒凝大地寂寥天,萬物,皆因寒冷而變得堅硬起來。隔着雪花的距離,我的心,在熱切地盼望梅花的盛開。

愛梅,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情結。愛梅花清雅宜人的幽香,愛梅花冰肌玉骨的韻致,愛梅花高標逸韻的聖潔,愛梅花宛曲疏美的風姿,愛梅花凌霜傲雪的意志,愛梅花獨步早春的精神。

梅花,一種安之若素、處之泰然的美之精靈。多少文人墨客以梅喻志抒發情懷,古往今來的篇章裏,凝聚了多少關於梅花的醉人詩篇。驛外斷橋邊的一樹孤寂香塵如故,懸崖百丈冰下的一樹俊俏只把春報。“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清溪小橋,籬邊松下,綠苔鋪地,明窗對花,處處留有梅花的印跡。

當恣意的北風肆虐着料峭的冬寒,當世間的一切都變得黯淡,仍有梅花用心血燦爛出明媚的笑容,點綴着季節的灰暗,平衡着色彩的冷暖。曠遠靜寂的冰天雪地中,當雪花用手指撥動了梅花的心絃,一樹梅花便挺拔而出,傲然綻放。那在天地之間塗抹出的簇簇絢彩,那在白雪映襯下的璀璨英姿,像一幅幅動感的水墨丹青,在白雪素宣上,渲染着自己的淡泊高潔、寧靜晶瑩。而當一陣又一陣若有若無的清香氤氳開來時,冬也會變得溫潤而親切。空氣會變得空靈而清新,天地間的暗淡、晦澀也會因了或紅或白的梅花的盛放,而顯得富有生機和活力。尤其動人的,是在雪霽日晴的時分,在逆光的照耀下,橫斜簡疏的梅枝被鑲上一層金色的'亮邊,梅花朵兒也變得更加玲瓏剔透,梅蕊頎長,密密重重,更顯出梅花的峻拔雋秀。倘若是在有月的夜晚,月華朦朧,疏影暗香。沉浸在這樣的意境中,心也會變得高遠幽深起來。

梅花的綻放並不僅僅是屬於冬天的風景,更是自然創造的屬於春天的第一幅畫卷。人間不能沒有春的樂章,梅花於是奏響春之聲的序曲。依我看來,春天並不是從遠方走來的,而是從冬的深處,伴隨着深藏在梅蕊之中的激情迸發而出的。

我很榮幸地曾收藏了在北京美術館舉辦書畫印作品展的揚州邗江藉著名金石篆刻大家祝竹老先生的一方閒章,篆刻的是“一生心事問梅花”,虛實相間,疏密有致,令我愛不釋手。而那意味深長的印文,更是久久地、深深地觸動着我的心靈。

“一生心事問梅花”。問梅花,你是否寒冷?問梅花,你爲何選擇了冬天?問梅花,你爲誰開放?問梅花,你爲何在料峭嚴寒中把清香撒滿人間?問梅花的執着,問梅花的堅韌,問梅花的熱烈,問梅花的高潔。問梅花的千般風韻,問梅花的萬種精神。

其實,在問梅花的同時,何嘗不是在問自己的心事,何嘗不是在尋求自己靈魂的棲息地?在生命的冬天裏,怎樣以凜冽的嚴寒詮釋美麗?在喧囂的紅塵中,怎樣以恬靜冰潔之心,昂然綻放生命的精彩?

【雪地紅梅】

早晨起來,地上竟已厚厚一層白皚皚的雪;雪花仍在風中舞蹈.

我穿好大衣,戴上帽子,想出門看看今年的第一場雪景。

街上行人極少。

我來到市中心廣場旁,看到廣場中央有幾個穿着紅色衣服的孩子們在打折雪仗,飛奔跳躍,虎虎生風;嬉笑聲隨風而來,忽大忽小,如同山風帶來的谷中流淌的溪水聲。

我正看得入神,身後一陣粗壯的喘息聲使我調過頭來____是兩個腿部殘疾的女孩.她們互相攙扶着在鍛鍊行走.我十分感動,便說: “孩子,走一走,歇一歇。”

孩子們見我與他們說話,停下了腳步.他們很有禮貌地說: “老爺爺早!”

“你們也夠早的了!”我看到她們紅撲撲的臉上滿是汗水,極心疼地說: “孩子,走得慢一點,看你們累得滿頭大汗,小心着涼了,你們有這樣大的決心,腿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我們倆定了計劃,年底要甩掉柺杖.不付出更大的努力,目標是達不到的!”那個稍大的女孩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堅定地說.說完,他們胳膊挽着胳膊,一拐一拐地又在雪地上前進了.他們脖子上圍的紅圍脖,在風雪中飄動着。

姑娘的話叫我折服…… “不付出更大的努力,目標是達不到的.”這話是中國青年的心聲!是一個永不言敗的心聲!

我正在沉思中,一個女青年喊了我一聲: “大伯,你的圍巾被風吹掉了。”隨後將圍巾從雪地上拾起來交給了我。

“啊!謝謝!你們拉了車炭?”我看到小平車上裝了飽飽的一車炭,禮貌般地隨便問了一聲。

“給我們村裏那個五保老人買的.”一個女青年說。

一個拉着,兩個推着,小平車吱吱呀呀地滾過了我的身旁..三個女青年的紅頭巾在西風中飄呀飄呀的。

在我眼前,那紅色的襖,那紅色的圍脖,那紅色的頭巾,都在風雪中變化着,變化着,變成了一朵朵盛開的紅梅花。

【紅梅花兒開】

紅梅花開的時候,是三月的第一天。這天,我整整忙了一個上午,開會,發通知,處理檔案。歷時三年的辦公室生活,已讓我行色匆匆,對身旁不太緊要的事物熟視無睹。就連晌午穿過園子,踩着那些彎曲而錯綜的小徑去食堂時,我也這麼,隨意地張望,天馬行空。鑽進,穿出,猶如從一間屋到另一間屋。

到了半下午,我這才從電腦前的疲憊中擡起頭來,一眼瞥見窗外那已陽光普照了一天的世界。幾個閒下來的人,置身於春光乍泄的金暉中,就着碧樹叢中幾簇紅花或遠或近的映襯,或諉諉交談,或悠然獨步,將一個橙黃而光亮的天地,濃墨飽蘸,鮮活流涌。我幾近驚詫:莫非“春暖花開”已然到來?

我想起幾年前那個臥軌自絕的青年詩人海子,以及他那首隨風而舞的靈魂的吟唱——《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然而,今天這個燦爛明媚的三月,會是他的期盼與懷想麼?在四季的反覆輪換中,此春,彼春,是從一間屋子走進另一間屋子,還是從一場燦爛走向另一場燦爛?

我揮去屋子裏冬日沉積而來的陰晦,去到外面的園子。站到一棵鄰近的紅花綻放的枝頭前,自喁似地問,這是什麼花呢?紅梅花!身旁有人輕快作答,不容置疑。我禁不住笑道,它與桃花如此神似,看來以前我在網上所找的那張桃花的圖片,實爲紅梅花了。兩相比較,紅梅花的紅,更爲濃郁而深潤。

開啟大腦的記憶庫,我沒有搜尋出半點關聯紅梅花的故事。頂多,在人生的匆匆過往中,偶然識得一兩個喚作“紅梅”的女人。這諸如:紅梅,今天下班後做啥?打麻將。你老公又沒回來嗎?你問這個幹嘛,想找機會吶……女人嬉笑作答,不乏成熟韻婦的調侃。原來,名字與花語,原本就毫無關係。從名字到名字,就是從一處房前到另一處房前。

這正如,一個人一個世界,而女人則是給男人看的一本書。然而我,卻都幾近茫然地,路過。人生的幾多遐想,在歲月的漫爛中,開放,凋零,沉寂。生命總是像一列快車,匆匆掠過,不留聲息。誰經過誰的世界,都不經意。如同我眼前的這個園子,以及那春暖花開的時刻。或恆久,或傾謝,誰又說得清。

這園子,和一個女人有關係。或者,確切地說,那是一個頗爲年輕的女孩。她總是習慣性地沿着園子內側的邊道,行色匆匆,越往後來就越增大了跨度,幸而有時,還會與同行的女伴,時而偷偷瞅下身後的人影,竊竊私語。這讓我無由地念及,園子裏那座橫臥而堆砌的假山,傳聞有七十條貓的故事。

男人在追求女人人時,總以爲是在俘獲一隻貓,溫順而柔軟。一旦娶回家,這才發覺,曾經的那貓,居然是一頭母獅。而終在此時,才恍然看見生活的真實。頃刻之間,所有的浪漫,化作烏有。生氣,吵架,甚或離婚,生活的假像,在世事風雨中,歷盡坎坷,直抵人性最後一線尊嚴,以及苟活於世的價值。紅梅花開的詩意,在春暖花開的日子,崩潰,消失,繼而代之的,仍是現實主義那無可替代的價值,及其牢不可破的價值體系。

我欣賞紅梅花兒,以及它那隨春而來的怒放,不只是因爲神祕。在未知的世界裏,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世界永不疲倦地重複,如同波浪中的旋渦,泛起無盡的渣沫。新意的,或新意的,準新意的,隨波逐流,盤旋打轉,去向莫明。

恍然中,一隊戒毒者,身着猩紅的裝束,從園子的盡頭齊整地走來。當他們幾近麻木地穿過那叢紅梅花時,我清楚地瞅見他們面容之上的淡漠。“一朝吸毒,終身戒毒。”我不敢想象,他們的人生,還有幾多璀燦。還能像我這麼,像那些閒下來的人們那麼,一古腦兒地臆想,生活的詩意與未來的暢想麼?我屏住呼吸,任由他們從面前經過,流進醫院的各個診室,去尋求病痛的撫慰與包袱的解脫。如同瞧見,一羣世人的塑面,從一間屋子去到另一間屋子。

或許,他們那年輕而憔悴的身影后,也有自己或叫紅梅或不叫紅梅的女人,在人生的另一個端頭,無盡地守望。或殷切,或落寞,無情地消蝕着原本綺彩的青春,如同那重重疊疊堆砌於假山之上的石塊,無論風吹雨打,斗轉星移,都毫不吭聲。人生之沉重,三言兩語,又怎能說清。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他們還有着夢想麼?還有着那爲了或叫紅梅或不叫紅梅的自己的女人而激越奮進的神采麼?然而,卻沒有人能夠回答我。有的只是這個寬闊的園子裏,那些春意盎然的綠樹,以及點綴其間的紅梅花枝,迎風輕顫,沙沙作響。

黃昏就要來臨,陽光已經褪盡。我收拾好心情,走進屋子,迎向那無形而生冷的陰晦,開始下班的準備。窗外的園子,悄然冷清。燦爛的陽光,帶走生命的鮮活,豈止一季。

三月,紅梅花開,讓人們的遐想,於春暖花開中,不只是從一間屋子到另一間屋子,亦無關於是否有過那個叫海子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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