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谷

位置:首頁 > 唐代詩人 > 王之渙

王之渙出塞和涼州詞

王之渙2.29W

王之渙“慷慨有大略,倜儻有異才”,早年精於文章,並善於寫詩,涼州詞幽冥出塞,和下面是小編整理的相關內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涼州詞

唐 王之渙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作者簡介

王之渙(688-742),字季凌,晉陽(今山西太原)人,後遷居絳州(今山西絳縣)。唐代詩人。 王翰:字子羽,幷州晉陽(今山西太原市)人。睿宗景雲元年(710)進士,玄宗時作過官,後貶道州司馬,死於貶所。性豪放,喜遊樂飲酒,能寫歌詞。並自歌自舞。《全唐詩》存其詩一卷。尤以《涼州詞》爲人傳誦。 唐人七絕多是樂府歌詞,涼州詞即其中之一,它是按涼州(今甘肅省河西、隴右一帶)地方樂調歌唱的。

註釋譯文

解題

涼州詞”是涼州歌的唱詞,不是詩題,是盛唐時流行的一種曲調名。盛元年間,隴右節度使郭知運蒐集了一批西域的曲譜,進獻給唐玄宗。玄宗交給教坊翻成中國曲譜,並配上新的歌詞演唱,以這些曲譜產生的地名爲曲調名。後來許多詩人都喜歡這個曲調,爲它填寫新詞,因此唐代許多詩人都寫有《涼州詞》,如王之渙、王翰、張籍等。

註釋

1)涼州詞:爲當時流行的一種曲子(《涼州詞》)配的唱詞。

2)黃河遠上:遠望黃河的源頭。黃河,在這裏指的是黃沙。

3)孤城:孤零零的戍邊的城堡,這裏指玉門關。

4)仞:古代的長度單位,一仞相當於七八尺。

5)羌:古代的一個民族。

6)羌笛:羌族的一種樂器。

7)楊柳:指一種叫《折楊柳》的歌曲。唐朝有折柳贈別的風俗。

8)度:越過。

詩意

遠遠奔流而來的黃河,好像與白雲連在一起玉門關孤零零地聳立在高山之中,顯得孤峭冷寂。

何必用羌笛吹起那哀怨的楊柳曲《折楊柳》去埋怨春光遲遲呢,原來玉門關一帶春風是吹不到的啊!

作品鑑賞

主題思想

這首詩描寫了邊塞涼州雄偉壯闊、荒涼寂寞的景象。詩人以一種特殊的視角描繪了黃河遠眺的特殊感受,同時也展示了邊塞地區壯闊、荒涼的景色。全詩悲壯蒼涼,流落出一股慷慨之氣,邊塞的酷寒正體現了戍守邊防的徵人回不了故鄉的哀怨,這種哀怨不消沉,而是壯烈廣闊。

簡析

王之渙這首詩寫戍邊士兵的懷鄉情。寫得蒼涼慷慨,悲而不失其壯,雖極力渲染戍卒不得還鄉的怨情,但絲毫沒有半點頹喪消沉的情調,充分表現出盛唐詩人的廣闊胸懷。 首句“黃河遠上白雲間”抓住遠眺的特點,描繪出一幅動人的圖畫:遼闊的高原上,黃河奔騰而來,遠遠向西望去,好像是從白雲中流出來的一般。次句“一片孤城萬仞山”,寫塞上的孤城。在高山大河的環抱下,一座地處邊塞的孤城巍然屹立。這兩句,描寫了祖國山川的雄偉氣勢,勾勒出這個國防重鎮的地理形勢,突出了戍邊士卒的.荒涼境遇,爲後兩句刻畫戍守者的心理提供了一個典型環境。 在這種環境中忽然聽到了羌笛聲,所吹的曲調恰好是《折楊柳》,這就不能不勾起戍卒的離愁。古人有臨別折柳相贈的風俗。“柳”與“留”諧音,贈柳表示留念。北朝樂府《鼓角橫吹曲》有《折楊柳枝》,歌詞曰:“上馬不捉鞭,反拗楊柳枝。下馬吹橫笛,愁殺行客兒。”歌中提到了行人臨去時折柳。這種折柳贈別之風在唐代極爲流行。於是,楊柳和離別就有了密切的聯繫。現在當戍邊士卒聽到羌笛吹奏着悲涼的《折楊柳》曲調時,就難免會觸動離愁別恨。於是,詩人用豁達的語調排解道:羌笛何須老是吹奏那哀怨的《折楊柳》曲調呢?要知道,玉門關外本來就是春風吹不到的地方,哪有楊柳可折!說“何須怨”,並不是沒有怨,也不是勸戍卒不要怨,而是說怨也沒用。用了“何須怨”三字,使詩意更加儲蓄,更有深意。 三、四兩句,明代的楊慎認爲含有諷剌之意:“此詩言恩澤不及於邊塞,所謂君門遠於萬里也。”(《升庵詩話》)中國古代詩歌向來有“興寄”的傳統,更何況“詩無達詁”,我們認爲讀者未嘗不可這樣理解,但不能就此而肯定作者確有此意。

《新唐書·樂志》說:“天寶間樂調,皆以邊地爲名,若涼州、伊州、甘州之類。”這首詩地方色彩極濃。從標題看,涼州屬西北邊地;從內容看,葡萄酒是當時西域特產,夜光杯是西域所進,琵琶更是西域所產。這些無一不與西北邊塞風情相關。這首七絕正是一首優美的邊塞詩。邊塞詩,若以對戰爭的態度爲標準。可劃分爲歌頌戰爭與暴露戰爭兩類。本詩所寫戰爭的性質和背景已無可考,但從詩人感情的脈搏來體會,這無疑是一首反戰的詩歌。不過它不正面描寫戰爭,卻透過戰前飲酒這件事來表達將士厭戰的悲痛情緒,用筆十分隱蔽曲折。 首句設色豔麗,故意誇示飲宴之美:在晶瑩透亮閃閃發光的杯子裏斟滿了葡萄美酒,戰士們聚在一起準備痛飲了。寫到這裏,突然來一頓挫:“欲飲”而無奈“琵琶馬上催”。這個上二下五的句式,妙在突然促成了文意的轉折。馬上的樂隊彈起琵琶催人出發,這使得將士們心情大變,由熱鬧舒適的歡飲環境一下被逼到緊張激昂的戰前氣氛中。看來無法再飲酒了!可是,“醉臥沙場君莫笑”。第三句意又一轉,告訴我們:這時雖然軍令如山,卻是催者自催,飲者自飲,而且下決定決心要“醉臥”。詩人似在代將士傾訴衷腸:管他呢,雖然出發在即,我們依然痛飲,不辭醉倒沙場,這種狂飲你們不會見笑吧?“君莫笑”三字,於頓挫之中一筆挑起,引出了全詩最悲痛、最決絕的一句,這就是結末的“古來征戰幾人回?”這個詰問句,誇張地展示了戰爭的殘酷後果,道出了普遍性,深化了詩歌的主題。顯然,這裏所控訴的,已不止是將士們所面臨的這一次征戰,而是“古來”即有的一切由統治階級爲了自身利益而發動的驅使千千萬萬將士去送死的戰爭!全詩抒發的是反戰的哀怨,所揭露的是自有戰爭以來生還者極少的悲慘事實,卻出以豪邁曠達之筆,表現了一種視死如歸的悲壯情緒,這就使人透過這種貌似豪放曠達的胸懷,更加看清了軍人們心靈深處的憂傷與幻滅。《唐詩別裁集》說此詩“故作豪放之詞,然悲感已極”。可謂深得作者用心。此詩的確流露了如當代論者所批判的消極情緒,但在那樣的時代、那樣的殘酷環境中,戰士和詩人們對於無休無止的邊庭爭戰,一般也只能產生這種悲痛的情緒,我們對此就不必苛求了。

和涼州詞相近的詩是《塞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