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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鬼”李賀的詩有什麼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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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是中唐獨樹一幟的浪漫主義詩人,雖然只活了27歲,但是他一生在詩詞上的造詣卻也是不凡的。

“詩鬼”李賀的詩有什麼特點

李賀的代表詩作有哪些?

《高軒過》、《雁門太守行》、《李憑箜篌引》、《天上謠》、《夢天》、《帝子歌》、《湘妃》、《羅浮山人與葛篇》等。

李賀的詩歌有什麼特點?

李賀詩受楚辭、古樂府、齊樑宮體、李杜、韓愈等多方面影響,經自己熔鑄、苦吟,形成非常獨特的風格。最大的特色,就是想象豐富奇特、語言瑰麗奇峭。長吉上訪天河、遊月宮;下論古今、探鬼魅,他的想象神奇瑰麗、旖旎絢爛。長吉刻意錘鍊語言,造語奇雋,凝練峭拔,色彩濃麗。他的筆下有許多精警、奇峭而有獨創性的語言。如“羲和敲日玻璃聲”(《秦王飲酒》)、“銀浦流雲學水聲”(《天上謠》)、“玉輪軋露溼團光”(《夢天》)等匪夷所思的奇語,比比皆是。

李賀的詩另一大特點就是較多地寫古體詩、寫樂府,很少寫當時流行的近體詩,現存詩作無一首七律。

李賀的詩也有不少缺點。一方面由於過分雕琢求奇,有的作品語意晦澀、堆砌詞藻,藝術形象欠完整,情思脈絡欠連貫。另一方面由於李賀仕進無路,體弱多病,儘管是一個青年詩人,但在作品中出現的“死”字卻達20多個,“老”字達50多個。這反映了他對好景不常、時光易逝的感傷情緒,有的詩中也流露生命短促、及時行樂的思想。

唐代詩人李賀(790~816)的個人簡介:

世稱:李長吉、鬼才、詩鬼、李昌谷、李奉禮,與李白、李商隱三人並稱唐代“三李”

自稱:隴西長吉、龐眉書客、唐諸王孫李長吉

李賀,字長吉。祖籍隴西,生於福昌縣昌谷(今河南洛陽宜陽縣)。唐宗室鄭王李亮後裔。雖家道沒落,但李賀志向遠大,勤奮苦學,博覽羣書,順利透過河南府試,獲得了“鄉貢進士”的資格。但李賀的競爭者毀謗他,說他父名晉肅,當避父諱,不得舉進士。韓愈曾爲此作《諱辯》,駁斥無恥奧步,鼓勵李賀應試。但無奈“闔扇未開逢猰犬,那知堅都相草草”,禮部官員昏庸草率,李賀雖應舉赴京、卻未能應試,遭饞落第。一生愁苦多病,僅做過3年的九品微官奉禮郎,因病27歲卒。

李賀是中唐重要的作家。因爲政局混亂及自身失意,其詩多揭露時弊之作和憤懣不平之音。既有昂揚奮發之氣,也有感傷低沉之情;既有熱烈奔放的抒懷,也有淒冷虛幻的意境;既有樸素唯物主義思想,也有及時行樂的頹唐。他作詩態度認真嚴肅,嘔心瀝血,屬意創新,形成了想象奇特、思維奇譎、辭采奇麗的獨特風格。在同時代的韓、孟、元、白諸家之外別樹一幟,啓迪了晚唐的詩歌創作。但由於過分標新立異,也有的作品晦澀險怪。有《李長吉歌詩》。

簡述李賀詩歌的悲劇特徵

1、感傷的內容

翻開李賀詩集,那奇特的話語、怪異的想象和幽奇冷豔的詩境便會迎面撲來,宛如進入了一個別樣的世界。李賀流傳下來的詩歌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帶有悲劇特色的。而其中的悲劇對象,無所不包。從主觀的人,到客觀的事物,凡是世間所有,在李賀的筆下都有其悲的一面。李賀超越了傳統的寫悲的對象,從人擴大到了萬事萬物。李賀以前的詩人中也有寫悲的對象是物的,但是在詩中能大量運用的李賀可算是第一人。

他不會進行空洞的心理描寫,只是以景抒情,用外物來寫內心的悲苦,從而達到一種“此處無聲勝有聲”的`境界。如《南園》其六:“尋章摘句老鵰蟲,曉月當簾掛玉弓。不見年年遼海上,文章何處哭秋風。”其中的“哭”字,就是明顯的感傷之字,但詩中哭的主角不是作者,而是“文章”這種無生命的東西。好文章沒有人懂得欣賞,文章在哭,而實際上卻是作者對自己懷才不遇,報國無門的悲傷。《夢天》中“老兔寒蟾泣天色,玉樓半開壁斜白”,《蜀國弦》中“驚石墜猿哀,行雲愁半嶺”等等都是這樣的寫法。李賀的詩,寫馬有“悲啼”、“泣”;寫鳥有“嚶”、“啼”;寫花有“泣露”、“啼脈”。這些修飾成分和被修飾者結合在一起,突出了悽怨情態,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力。整個李賀詩集的詩歌,創造了衆多的哭泣愁怨情態的意象,可見在他的整個人生當中,內心始終在悲悽苦悶中煎熬和掙扎。這些感傷的內容,構成了李賀詩歌悲劇特徵的一個方面。

2、感傷的字眼

擅於使用感傷的字眼,可以說是李賀詩歌獨特的標誌。王思任在《昌谷詩解序》中指出“人命至促,好景盡虛。故以其哀激之思,變爲晦澀之調。喜用鬼字、泣字、死字、血字,如此之類,幽冷啓刻,法當夭乏。”李嘉言也在《李賀與晚唐》中說道:“很明顯的一點就是愛用驚人的字眼與句法,如腥、瀉、慘、死、古、冷、狐、仙、龍、蛇、鬼等,這分明是在極度感傷中需要一些刺激來麻醉一時。”李賀有一句詩:“驚石墜猿哀,竹雲愁半嶺。”在陡峭的山崖上,聽到了猿猴不慎失足掉下山崖的慘叫聲。濃密的竹林上方的雲,覆蓋了大半個山嶺,讓人覺得整個山都是悲的、愁的。相似的場景,“詩仙”李白卻寫道:“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千巖萬轉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龍吟殷巖泉,慄深林兮驚層巔。”李賀在詩中大量使用這些感傷的字眼,奠定了他在唐詩史上的地位,也讓他贏得了“詩鬼”的稱號。這些冷豔、幽森的字眼,可以說是李賀主觀的結果。

李賀喜歡苦吟,對用字要求極爲嚴格,在其苦吟的大多數詩歌中,苦吟變成了吟苦,其詩主要用來訴說自己的悲。這些感傷的字眼可謂“一字一血,一字千精”,這其中不僅包括悲悽、傷感之意,也包括了孤獨、陰鬱、寂寥等暗色調的情感。這種風格在中國文學史上是不多見的。前面已舉了幾例,這裏我們再透過其詩歌來看一下他在這方面的成就。《蘇小小墓》中“幽蘭露,如啼眼。無物結同心,煙花不堪剪。”一個“幽”一個“啼”頓時將整個詩的基調拉到了悲傷的邊緣,整首詩被罩上了憂傷的陰影。而“無物結同心,煙花不堪剪。”則進一步描摹出人物內心的悲悽和無奈。再如《傷心吟》 “咽咽學楚吟,病骨傷幽素。秋女白髮生,木葉啼風雨。竹燈蘭膏歇,落照飛蛾舞。古壁生凝塵,羈魂夢中語。”這些都是李賀把“悲”的境界進一步擴大化,從而達到一種完美的整合,或者說是詩境的進一步深入。由字面的悲深入到內裏的悲,展示着悲悽意象的一種飽“悲”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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