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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遊爲題目的作文

藉着五一的風,我和幾位朋友遊了一次香港,去感受下資本主義風情。五一是大陸旅客往來香港的高峯期,因此我們早早收拾了包袱來到羅湖口岸,天氣還不錯,連續經歷了兩個星期陰雨綿綿的深圳,今天也正好放晴。不過過關要雙重安檢,所以當我們跨入香港地界時差不多已經九點多了。

港遊爲題目的作文

旺角—第一站

旺角位於九龍西,提起旺角會讓人想起王家衛鏡頭下那個充滿抽象視覺和詩意浪漫的黑幫聚集之地,人物強烈的宿命感,破碎的故事情節和凌亂的色彩總能讓任何一個來旺角的遊客去細細追尋。

旺角是九龍早期發展的地區,遠離繁華的商業大道,我們還是看到了不少舊痕跡,遠遠就能嗅到其味的老式餅店,古色古香的神龕鋪,當然更具特色的就是懸掛在街頭的布幌,上面大大地寫了一個“雀”字,這應該就是香港的麻雀館了吧。旺角這邊一般都是夜場店,估計來得太早,很多店鋪都是緊閉大門,偶爾能夠看到一兩個上穿白色背心,下着短褲的香港市民。

尖沙咀—藝術的長廊

離開旺角,順着彌敦大道,就到了尖沙咀,這裏有久負盛名的百年香港藝術中心,新世界廣場,還有星光大道,令人惋惜的是香港藝術館居然在五一畢了館,我們吃了個閉門羹。

到達星光大道已近中午,烈日當頭,卻阻擋不了遊人的熱情。這裏背靠維多利亞灣,羣星璀璨,多數遊客來到這裏不是欣賞風景的,而是拍照的,或背依護欄,搖指中環;或銅像之前,扮作導演。當中最有意思也屬最無聊的東東就是將自己的手放在成龍或李連杰的掌印上,拍照留念。

香港是一個大熔爐,在星光大道隨處可見異服的傳教士極其一些愛心公益活動。當一位媽媽帶着孩子突然圍住你,往你身上貼東西的時候,不要被嚇到,那是一個微笑標誌。他們要把微笑送給你。我想,把微笑送給別人的同時也把幸福送給了自己,這就是會熱愛生活,享受生活的香港人。

港街—窄到極致是一種藝術

坐了這麼長的地鐵,本想讓中環的陽光來驅走地下陰影帶來的陰霾,等走到路面才發現我錯了,哪怕是香港的中心地帶,街道也是那麼的窄,擡起頭來,高聳的大樓死死地將陽光遮住。一直都感覺香港的樓房要比深圳的高,現在細細想來,並非如此,這種錯覺應該是街道的作用了。深圳的街道寬而直,給人的視線是開闊的,這樣自然顯示不出樓的高度了;香港的街道窄而彎,強烈的對比反差現出了高樓的突兀。

香港的街道不說窄,更是縱橫交錯,站在這條街道,一眼就能看到另一條街。更爲有趣的一個現象是,當你傻傻地拿着map,抓着後腦勺按圖索驥的時候,便會頓悟到一直苦苦尋找的建築原來就在眼前,只是自己的方位變了而已。

從皇后大道中到軒尼詩

順着皇后大道中,我們來到了匯豐總行——這個掌控着港幣發行大權的銀行老大哥。銀行下面人山人海,聚集了大量的菲律賓女傭(不是很確定,反正是東南亞婦女),那種情形絕對不亞於國內春運時滯留在火車站的旅客,她們把牀單鋪在地面,促膝酣暢地交談着,有的還在一起對着報紙學習英語

菲律賓女傭世界聞名,在整個香港地區大概也聚集了11萬,對於菲傭來說,她們背井離鄉,遠離親人,感情上的寂寞和精神上的空虛,是最難耐的。她們缺少關懷,缺乏理解,有時還要忍受歧視和白眼。平時主人家那個幾平方米的小屋就是她們惟一屬於自己的空間,趁着週末時段,這些“灰姑娘”們便聚在一起相互訴說着內心的離愁別苦和漂泊在外的心酸事兒。

立法會大樓

穿過匯豐總行,立法會大樓赫然立在眼前,這座古老的英式建築已經靜靜地呆在這裏將近一百六十多年了,觸摸着斑駁累痕的牆壁,透過黝黑的琉璃窗,或許能夠聯想到舊香港一份份法律文獻是如何宣告民主出臺的,昔日的光輝已淡然褪去,回過頭來,唯有冰冷的鎖鏈和立碑還在提醒着人們那段刻骨銘心的往事。

儘管在中環地段,立法會大樓還是孤獨的,如同孤獨了一個世紀的香港,皮孩子般在海上四處遊蕩,沒有母親的豢養與呵護,還被外人強行抱走,雖然已經回來十年了,但與大陸的隔閡依然如此明顯,外傷可以癒合,身上的烙印與內心的創傷是終究抹不掉的。

有軌電車—見證香港交通的“活化石”

來到香港,我們還有幸能夠見到這種比較特殊的交通工具,國內已經基本絕跡了,哪怕是曾經交通八達的舊上海,現在也只能在老街區見到了,不過諷刺的是當他再次挪動步履蹣跚的腳步時,那是劇組在拍電影了。

我很喜歡這種電車,不僅僅是因爲它那忍不住想讓人咬上一口的花筒冰淇淋式喜人外表,更是當它停下來“叮噹叮噹”的鳴笛聲,這種聲音總能勾起你對舊事物的無限遐想。

軒尼詩道—新舊香港交替的尷尬之地

或許因爲電影《月滿軒尼詩》的緣故,這也成爲我來港最爲期待的一個地方了。整個軒尼詩道給人的感覺蠻複雜的,說不清楚。這裏有同仁堂、老式按摩、中醫鍼灸館,也不乏外地(多爲廣東)小吃,更有周生生,周大福。這些街店總是交錯混雜在一起。當你從一家廣東潮汕魚蛋店出來,迎面就是充滿中藥味的醫館,或許中醫館的旁邊是一家珠寶店,而麥當勞就在珠寶店的正對面,這種不成體系的店面排列狀況在其他地方是不常見的。不過一路走來,想想也難怪,軒尼詩道以灣仔爲中心,東接中環繁華區,西臨銅鑼灣,這是香港中西文化激烈的'碰撞地,產生出這種不可調和的景象也不足爲奇了。

從銅鑼灣出來,我們迷失了,在附近實在是找不到去往紫金廣場的公交,於是我們就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徒步去,雖說是徒步,其實還是挺快的,我們從菲林明道走上人行天橋,便鬼使神差地登上了香港會議展覽中心—這個宛如大鵬展翅的標誌性建築。站在展覽中心二樓,遠遠就看到這朵盛開的紫金花在斜陽餘暉的映照下金光閃閃。停坐在灣仔碼頭,仰望俯衝而下的海鷗,聆聽洶涌的波濤駭浪般拍打着海堤,心底有一種莫名的平靜,或許是真的累了,想躺下來睡一睡。

太平山頂—君臨天下

暮色將至,是時候登上山頂了。來到太平山腳,我們驚呆了,排隊上纜車的人裏三圍外三圍,把整個售票館繞個水泄不通,到裏面才發現原來進入太平山頂的纜車道只有一條,而且只有一輛纜車,旅客要等一個來回纔有機會上山頂。

太平山頂是一個大型的休閒購物廣場,與山下相比,山上也是人影攢動,熙熙攘攘。令人驚奇的是山頂居然沒有垂直電梯,目的就是爲了讓遊客一步步地將足跡踏遍整個廣場。一路走來,我不得不佩服整個太平山景點的設計者了。正所謂物以稀爲貴,越是稀有難以得到的東西越爲衆人所追逐,景點也是如此,單一的纜車線限制了登山的遊客數量,這不僅保證了山頂的遊覽質量,而且激起了山下更多的遊客趨之若鶩來訪。

幾經轉折,我們終於到達了最頂層,此時夜色俱濃,九龍和香港兩顆璀璨明珠盡收眼底,霓虹燈將整個維多利亞港映得通紅,如同一條綵帶自西向東穿梭而去。

九點五十五—輪渡維多利亞港

下太平山,搭乘15C大巴,我們直奔天星碼頭,還沒下車就遠遠望見海上來回閃爍的渡輪,如同漂泊的盞盞河燈。開啟鏽跡斑斑的鐵鏈,踏上搖曳不定的甲板,一股重重的柴油味兒撲面而來,座位都是剛漆刷過的,但是在褐黃色燈光的籠罩下,擦痕依然清晰可見。

“隆隆”的馬達聲響起,船要開動了。一陣清新的海風拂來,順着口流入乾澀的喉嚨···這味兒不是鹹的,像是一股山泉涌入,既解渴又涼爽,我努力地張開嘴貪婪地吞嚥着。突然,船上響起了一陣歡呼聲,擡起頭來,整個中環暴露無遺地呈現在眼前,與在太平山頂所看到的景色無異,但來的要更加真實。彷彿張開手就能觸摸得到。我想這是怎樣的一幅圖景呢?是張家界的十里長廊,還是桂林山水的畫中暢想,都不是,它是一幅由人工建築與燈光色彩完美編織的夢幻交響圖,建築是骨骼,燈光是靈魂,亦柔亦剛,亦莊亦諧亦構成了有血有肉如夢般的香港。

回到深圳,已近午夜。

深圳的夜是岑寂的,那是經歷了一天的繁華與喧囂,徒留下來的平靜與祥和。走在歸來的途中,都能聽到城市酣睡的聲音,宛如一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勞累一天的休憩,那是一種休整,爲的是養足精力來迎接翌日的到來。

香港的夜是悶騷的,那是經歷了百年的沉積與澱洗,對昔日的喧譁早已疲倦。它的那種靜似乎帶着動,表以沉靜而內彰浮動,似想意猶未盡,噴薄欲出,又故顯含蓄深沉,不以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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