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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時光經典散文

我伴着時光走來,沐浴春的和煦,徜徉夏的繁茂,聆聽秋的呢喃,感悟冬的暖陽,如此輪迴。

再見時光經典散文

童年那純真但並不完好的夢隨着春風吹過;少年放蕩不羈孤傲且張揚的心在夏天路過;青年卓爾不羣自視清高的笑在秋風中飄過;壯年雄風凜冽沉穩不露的心胸在寒冬走過。

春花秋月夢長空,夏雨冬雪各不同。青山在,挽住夕陽那抹紅;綠水去,逝去黃昏迎霓雲。花無常開百日紅,時光不駐莫閒等。人未去,便已老,留下那抹餘輝,獨自賞悅,淡然蒼白,略顯無力。

我背起簡單行囊,獨自去遠行。北國的山川平原,壯美秀麗的景緻吸引我的目光,藍天白雲下,有蒼茫的草原,在黃昏映射下,散發出草原氣息,熠熠生輝,那抹殘陽下的草原,是一幅潑墨畫的魂。我揹着行囊穿行其中,帶走草原氣息,還有一片荒涼

我漂泊四方,居無定所,人無所歸,走到哪哪便是我暫時躲避風雨的地方,風雨過後繼續上路,已經忘記時光是幾何。

在那個北方草原中的小鎮上,初次遇見夏,她是那種淡然出塵的女子,年輕美麗的臉龐上帶着憂鬱。她穿藍布格子麻布上衣,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骯髒的球鞋。亂亂的長髮貼在腦後,掩蓋她的美。我與她認識,在那個颳着寒風的午後,鎮上的茶坊。

夏在這裏呆了十幾天,常到這家茶坊喝午茶,一喝便是一個小時,獨自坐在古香古色的雕龍茶桌旁邊,細細地品茗,神情怡然自得,對周遭之物置若惘聞。她不喜言談,只靜靜地坐着,眼中只有茶,醇香的碧螺春。

第一次認識夏便是在這樣一個地方,那天沒有坐位,與她擠在一塊兒。她告訴我她喜歡這裏的茶趣。我對茶道並不熟悉,只是口渴了,想要喝茶。她是個喝茶喝出來的精靈,我只是一個懷中清水,沒有色澤,把茶喝到口中解渴即足。那天我瞭解了很多的茶文化,最主要的,我認識了夏。

她說,她是一個孤獨的旅行者,漂泊四方,居無定所,走到哪哪便是她暫時躲避風雨的地方,風雨過後繼續上路,從不問時光是幾何。

我默然。我告訴她,我也是。

我們是不同一條道上的人。夏很乾脆地告訴我。她喜歡長期旅行,進行這樣的生活,她沒有任何工作,只是同時爲幾家知名報社雜誌寫些雜記新聞,換取一點微薄的生活費。她不喜歡定格在任何一個地方,她孤獨,所以要旅行,獨自旅行。在她的生活中沒有時間,忘記時光的存在,沒有任何概念,她喜歡隨遇而安。

我說我也是個孤獨的人,我不爲任何一家報社雜誌刊物寫任何東西,我有存款,存款夠我這次的遠行,存款用完之後再找工作,等存夠了錢再離開,如此往返。我沒有婚姻的束縛,沒有家庭的負擔,一切隨遇而安。

她笑,我也笑。兩個如此糟蹋時光的人,註定孤獨。

我們在一起,只有短短的兩天,第三天她便離開,沒有說任何目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下一站旅途在何方。我說我要去西藏,如果她也去,可以同路。她說她要去的地方不會是那個美麗聖潔而空氣稀薄的高原之地,那裏沒有她尋找的東西。她尋找什麼,我不知道,只知道她已經把自己的時光丟失,把自己丟失了。

我又何償不是,西藏之行結束之後,我將前往何地?曾經的過往如同雲煙,由密而淡,清析到模糊,那是時光沖淡後所留下的片段,已經找不到任何記憶,大腦已經蒼白。

夏走了,我也該走了,去我想去之地,到我想到之地,走我想走之路。背起行囊,穿梭四季,沒有任何理由,揮一揮手,拋棄走過之路,忘記生活過後的任何片段。

再見,時光。這是我爲自已留下的惟一一個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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