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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人的內心獨白優美散文

今天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一個普通人的內心獨白優美散文

早上從政府大院走出來的那一刻,一種淡淡的喜悅涌上了我的心頭。想想這段時間我和妹妹所受的委屈,白眼,冷漠,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悅,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壓了半年之久的這件事情總算有了處理結果。

雖然我曾經努力使自己做到在這淡淡的時光裏,與四季情深,與文字結緣,即使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任容顏蒼老,年華逝去,雲捲雲舒,潮漲潮落,也要讓自己時刻安靜,保持一顆平常的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想去掩飾自己的喜悅,卻發現比刻我的心中,像放落一副千斤擔子般的輕快,這種喜悅和輕快讓我忘了曾經學會的淡定,原來我一直是在欺騙自己,我也是個俗人我和所有的人一樣會喜,怒、哀、樂。

半年前的一天下午我伯父在縣城南大街羊肉泡饃館附近與一輛灰色小型汽車(車牌號爲陝AD33K3)發生了交通事故,造成老人倒地不起。肇事司機事故逃逸正逢紅燈亮了,被過路行人發現並撥打了110報警,縣交警大隊的工作人員到達事故現場,我伯父被120救護車送往縣人民醫院急診科做檢查。在放射科拍片,拍片醫生確認:老人骨頭以及其他地方無大礙,只有腰部及腿部部分肌肉軟組織損傷。由於當時診斷結果無大礙,後經過交警大隊出面協調,在沒有通知家屬的情況下私下了結,由肇事司機賠償我伯父1000元醫療費和醫資費用,無需交警出認交通事故責任鑑定書,當時雙方簽了一份交通事故協議書。

當天傍晚時分我伯父被送回家,渾身疼痛不已,左側腰部一下活動受阻,就吃一些當時醫院開的藥臥牀休息,6日後疼痛不但沒有減輕反而動彈不得,打電話給我和妹妹,隨後伯父被我和妹妹送往醫院放射科做檢查,明確診斷爲左側股骨頭下骨折,需要住院做手術換股骨頭。(這些伯父當時一直瞞着我和妹妹,他說是自己在院子裏走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看着伯父疼痛難忍的樣子,我和妹妹當時也沒有多想,趕緊湊足了錢儘快給他做換股骨頭的手術。

手術的前一天晚上,伯父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嘴裏還不停地說“是我糊塗啊,我不該瞞着你們的,六天前我在縣城街道被一輛小車撞倒的,當時醫生確診無大礙,我怕麻煩你們就沒有告訴你們,經過交警大隊的私下調節和肇事司機私下了結的,誰知回家後越來越嚴重……”直到做手術的那天我們才知道之前發生了交通事故導致伯父左側股骨頭骨折。我和妹妹感到事態嚴重就去了一趟交警大隊瞭解當天的情況,交警大隊的辦案人員說是醫生出具的診斷是伯父當時並無大礙,而且他自己也說無大礙同意私下了結的,再說事情已經過了六天了,說不定是你自己回家後又摔倒了。伯父的這一隱瞞讓我們找不出任何有力的證據,9日後縣醫院的骨科大夫爲伯父做了換股骨頭的手術,在做了手術後的住院期間,我家的一個親戚來醫院看望我伯父,看了交通事故那天在縣醫院拍的片子,發現當時片子拍的時候我父親左側股骨頭就已經骨折了,而縣醫院拍片子的大夫誤診無異常。於是我們就找了好幾個大夫重新確認事故當天拍的片子,結果是大夫誤診了。

由於當時醫院拍片大夫的失誤,導致我伯父在醫院住了22天,花去四萬多元,讓肇事司機逍遙法外,讓我們的經濟受到了不該有的損失,做了手術伯父下地走路比較艱難,除了依靠柺杖之外,輪椅就是他的輔助工具了。還有後續的治療費都沒有着落,伯父也是再三要求要尋有關部門討要說法。

就這樣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一張錯誤的診斷書,伯父一個很健朗的老人從此與柺杖輪椅打上了交道,也正是因爲這我和妹妹開始踏上了長達半年之久的艱難的討要說法之路。

從伯父住院期間裏我就和妹妹去找醫院領導討要說法,多次被依這樣那樣的理由拒之門外,一次好不容易見到醫院的領導,他冷冷的甩出一句話,事已至此,醫院把你伯父的合療報一下,大概一萬多塊錢吧,算是對你們的補償吧,其餘的損失你們自己承擔,我和妹妹還沒有來得及和伯父商量呢,醫院那邊又打來電話說是合療也報銷不了,你們這是交通事故所致,住院期間隱瞞了真相,把所有的錯推到我們身上,對他們錯誤的診斷一字不提。

我又幾次去交警大隊找當天處理事故的工作人員,他們的答覆是他們是按照醫院當時提供的診斷結果無異常處理的,醫院出了錯讓去找醫院,我去找肇事者,他的回答和交警大隊的一樣,他們的態度是那麼的冷漠無情,對自己的錯誤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情,反而很是理直氣壯的。

實在沒有辦法我找到了衛生局,衛生局的同志說是找醫院領導商量看怎麼解決,結果去了好幾次還是沒有得到答覆。後來又去找縣醫院的領導和相關人員,拍片的負責人已經在電腦上把當天的診斷結果做了改動,把他們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而且態度極其惡劣,冷漠,他們說是交警大隊的錯,你要告就去告,要媒體曝光就去曝光,隨你怎麼辦。

一晃大半年已經過去了,而我這大半年的心情一直是在慵懶,浮躁和鬱悶中度過。奼紫嫣紅的花朵,綠意深深的葉子,蚊蟲和小鳥,都在自己的世界裏享受着夏日美好的時光。這個季節也是我最喜歡的季節,我鍾愛的花花草草,卻是無心去欣賞,有人說人活着是一種心情,沒有心情了什麼在我眼裏都是黯淡的。我自認爲自己是個遇事比較看得開的人,然而這件事壓在我心底半年多了讓我心情一直都很鬱悶,尤其是他們這些人冷漠的態度,讓我更加堅定了要去討要說法的決心。

經過反覆斟酌我決定還是透過司法部門去向醫院討要說法,哪怕是官司不判給我們一分錢,只要給我們個說法。那天去司法局諮詢,辦公室的一位辦案人員問明瞭來意,他說你想打官司?必須有交警大隊出示的交通事故責任鑑定書,我說因爲當時醫院誤診說伯父無大礙私下了結的沒有出示交通事故責任鑑定書。辦案的那人說沒有出示這個東西我就不能接你的案子,不能立案,也就打不了官司。後來經過一打聽才知道那位辦案的工作人員是縣醫院的長期法律顧問,他拿着醫院給的好處能讓你把這官司打贏了?我聽着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就不相信這世間的事情會這麼黑暗,沒有個說理的'地方去。

有那麼一段時間裏,我的心裏一直很糾結,爲給這件事情討個說法我到處碰壁,看這些人翻着白眼推脫責任,看他們冷漠的臉,無所謂的態度,事不關己的樣子,我退縮過,我曾經天真的還想過只要醫院的相關人員和肇事者說句道歉的話,來看看伯父我們也就原諒他們了,可是他們呢?事發到現在已經半年多了,他們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實在是令人心寒吶!

有親戚曾勸我去信訪局去上訪,我雖然對這事沒有抱任何希望,但是我不忍心看到伯父失望的眼神,他說他的腿好了之後他要去尋相關人員討要說法,爲了安慰伯父我還是去了趟信訪局,他們問了事情的原委,做了一番登記,說讓在家等電話,這電話一等又是杳無音信。

日子在煎熬中又過了一個多月,一天我在手機上無意中進入了縣政府網,縣委書記的名字和簡介以及照片映入眼簾,很快我心底閃過一個念頭,去找縣委書記。一個普通老百姓想見縣委書記談何容易?我在政府網查到了縣委書記的電話,鼓足勇氣給他打了個電話,沒人接聽,我把伯父這件事編輯了資訊發給他,很快他那邊就回了資訊,(已經安排有關部門的負責人處理此事,請等電話。)我心裏又驚又喜,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消息。

三天後的那天中午我們被約去了縣政府的辦公室,一名主管衛生的女縣長接待了我們,我和妹妹還看到了上次在信訪局接待我們的人,他們很客氣地爲我們遞上了水杯,態度非常的好,弄的這些日子受夠了冷漠的我們反而很不自在。事情似乎非常的順利,沒有一句爭吵,經過政府部門還有交警大隊領導的調解,由肇事司機,醫院拍片醫生,共同承擔我伯父在醫院所有的損失。

這個長達半年之久的糾紛我是費勁了周折求告無門,縣委書記的一句話讓這件事情到今天總算是塵埃落定了,我爲自己這些天以來的堅持感到欣慰。欣慰的同時心情也非常沉重,前幾天在新聞上看到我市一家有名的大醫院一產婦生完小孩,回到病房中出現肚子脹痛等異常,家屬曾數次要求值班大夫重新診斷,值班大夫都說是屬生完小孩正常現象,結果第二天產婦因大夫誤診耽擱了最佳治療時間而死亡,家屬去向院方討要說法,讓人氣憤的是當事醫生爲推脫責任改了產婦當天的病例。醫院這個本該純潔的地方,由於人性的複雜變得不再純潔了、醫院一個充滿矛盾的地方,有生離死別,有生病的人對新生的然然希望;有新的生命誕生,有人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我們生病了,離不開去醫院治療,有的時候會痊癒,有的時候會不幸死去,我們誰都不會喜歡醫院,但也是誰都離不開醫院,都希望不要生病,醫院最好不要存在,同時也希望醫院能夠更好,可以治療更多的疑難雜症,讓人們生存的機率更大,出現一些醫療事故也是情有可原的,也許他們怕患者家屬找麻煩,可是推卸和逃脫責任是多麼的可怕啊!作爲一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最重要的是勇敢去面對和勇於去承擔。別讓這類似的事情再發生了。

也許人性太複雜,人心無法看透,但是我會一直善良無悔!